着手。
吴居厚摆了摆手,背着手,施施然走了。
李衡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这朱浅珍转眼间,就要做千万贯的天大生意了?
朱浅珍送走了吴居厚,转头向李衡秋,道:“李掌柜,咱们去开封府做个交接?”
李衡秋哦啊一声,连忙道:“好好好。”
朱浅珍命人去取钱,三百贯,可不是小数字,一贯二十多斤,三百贯,六七千斤,得用马车拉!
李衡秋拿好地契,房契等,跟着朱浅珍去向开封府。一路上,他左右试探,但朱浅珍惜字如金,半点不肯再透露。
李衡秋没辙,心里暗自想着,得交好朱浅珍,这个人巴结上了户部侍郎吴居厚,日后有的是捞油水的机会!
两人还没到开封府,就看到人潮涌动,不知道多少人奔向大理寺。
李衡秋好奇,拉住一个人,道:“兄台,这是怎么了?”
那个人挺着急,说道:“大理寺发文了,要清理弊案。要尽速终审吕大防等人,还有那个登州阿云案。”
李衡秋哦了一声,放开他,看着一众人着急忙慌的背影,不屑的道:“这些都是朝廷的事,你们激动个什么……”
朱浅珍近来对朝局关注日益增多,听着心里想了不少,暗自摇了摇头,他只是个商人,看不懂那么多,道:“李掌柜,走吧。”
李衡秋也更在意朱浅珍,连忙笑呵呵的道:“好好好,走走。”
在朱浅珍与李衡秋进入开封府交易的时候,大理寺发了告示后,就在紧张的开会。
由于大理寺卿空缺,大理寺名义上就是由赵煦直接统管,升其中一个少卿刑恕为‘常务少卿’,负责日常事务。
此时,七个少卿全在,刑恕环顾一圈,道:“吕大防一案,人证物证确凿,之前也审过,断过,这一次,是最终定性,大家没什么问题吧?”
众少卿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邢少卿,下官一直觉得,此案既然已经审过了,最好就这样过去,否则会引来不知道多少麻烦。”
吕大防是坚定保守派,对‘新法’深恶痛绝,作为前任宰执,不说门生故吏,单说影响,现在依旧庞大。
大理寺来一个最终定性,很可能引火烧身,再次掀起‘新旧’两党的党争。
刑恕神色从容,道:“人证物证确凿,为什么要含糊?真要是有人企图翻案或者闹到朝廷,本官也无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