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名钓誉’的‘狂妄奸佞’。
朝野纠葛,层层转嫁这下,最终,关于‘是否追究司马光’这件事,还是摆到了政事堂,四位相公案头。
政事堂内,四位相公,两两‘对决’。
苏颂与韩宗道反对追究司马光,章惇,蔡卞则坚持要追究。
章惇剑眉倒竖,满脸坚定,沉声道:“司马光篡改先帝钦定案件,推翻先帝戮力推行多年的‘新法’,实乃大奸大恶,别说褫夺他的殊荣,就是扒了他的坟都不过分!”
苏颂脸色沉着,道:“‘新法’被废,是太皇太后的决定,岂能诿过于司马君实?至于登州阿云案,本就充满争议,也不是司马君实一个人定夺,现在都推给他,未免太过了!”
章惇寸步不让,语气坚决如铁:“哼,是不是,你我心知肚明。总之,他当年废除‘新法’,而今复起‘新法’,仅官家的‘以子继父’是不够,司马光必须要清算!”
苏颂道:“司马光已故去七年,现在还去追究,你不觉得太过刻薄了吗?这让天下人怎么看朝廷,怎么看官家?我不同意!”
章惇冷笑,道:“要论诋毁,王相公怎么说?你们怎么就不在乎天下人看朝廷,看先帝?”
苏颂铁青着脸,道:“‘新法’伊始,天下乱象纷呈,你就不能放过这件事吗?为什么非要火上浇油,凭添乱象?!”
章惇神情坚毅,道:“二対二,既然无法统一,那就去垂拱殿,请官家定夺!”
“不行!我是宰相,这件事,由我定!章子厚,你若乱来,我便以宰相的身份,暂停你的职务!”苏颂断然否决。到了垂拱殿,官家岂会站在他一边?毕竟司马光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假借官家那个皇帝来做的!
章惇剑眉凌厉,道:“你阻挡得了一时,挡得了一世吗?司马光做了什么,能藏一辈子吗?你们惯藏掩盖真相,粉饰事实,等哪一天,这些事情再翻出来,你这个宰相,能撇的干净吗?别忘了,你与官家约定的时间!”
苏颂与赵煦有一个约定,那就是,苏颂暂留朝廷两年,两年之后,苏颂要走,赵煦不再强留。
苏颂老脸硬邦邦的,道:“我在一日,你就休想将天下搅的大乱!”
嘭
章惇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道:“一丘之貉!”
说着,他出了政事堂,没有去垂拱殿或者青瓦房,而是径直出宫了。
蔡卞面无表情,看着苏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