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一拍惊堂木,等外面静下来,转向那年轻人,道:“你父已认罪,并且人证物证确凿,你可有翻案的铁证?”
年轻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抬,道:“当初作证的那个衙役,事后服毒自杀,苏相公又是自缢。小人运回家父的身体,发现了诸多伤痕,明显是刑讯逼供,小人请大理寺彻查。”
赵煦歪了歪头,自语的道:“这个话,怎么感觉像是在照本宣科?”
陈皮听着,瞥了眼四周的人,低声道:“应该是事先背诵好的。”
赵煦嗯了一声,他也想到了,心里暗道:这么快,就有人试图为钱升翻案,是不是下一步就是吕大防等人了?
耿儒杰道:“本官是问你,是否有翻案的证据,空口无凭,不足以令本官下令再查。”
年轻人跪在地上,继续一字一句的道:“家父是吕相公的门生,吕相公遭到攻讦,家父只是他们的试水棋子。苏相公到底是怎么死的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苏相公的尸体,嘴唇发紫,明显是先中了毒,家父是被冤枉的……”
耿儒杰一拍惊堂木,喝道:“休要胡搅蛮缠!本官问的是,你可有什么证据?你这次申诉之后,两年之内不可再申诉,可明白?”
年轻人身体一颤,犹豫了下,继续道:“家父并非是真的有罪,只不过是吕相公的人,陷入了党争,党同伐异,家父无罪……”
耿儒杰冷哼一声,道:“胡搅蛮缠,来人!拉出去!”
当即有衙役上前,将那年轻人给拉了出去。
年轻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十分僵硬的被拖了出去。
“党争?”
“这钱桐想用‘党争’为他爹脱罪吗?”
“异想天开,本来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就是空口白牙。”
“走了走了,听说工部那边准备清理护城河,正招募民夫,不知道我们家那两个能不能去?”
“我也知道,据说钱给的不少,一个月给一吊二百钱。”
“走了走了……”
赵煦见这般虎头蛇尾,面露思索,又暗自摇头,道:“无孔不入啊……”
‘旧党’或者说保守派无处不在,不管朝廷里有多少事情,其他人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为吕大防等人翻案,怕是从没有停止过。
“走。”
赵煦只是稍稍一想,便笑着迈入大理寺。这些旁枝末节,已经不足以让他亲自干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