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发展商品经济,但现在朝廷已经焦头烂额,赵煦也不想给他们平添压力,稍稍思索,道:“开封府的试点已经推行,收到的回馈还有限,要加强对地方情况的收集,做出及时的应变。朕知道,你们都有计划要亲自去考察,朕找个时间也会出去。都悄悄的,不要被蒙蔽,但也要注意安全……”
“臣等明白。”苏颂,章惇等人抬着手道。
赵煦走着,刚要说话,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拿着棍子在地上敲敲打打向前,十分显眼。
赵煦看着,忽然一怔,道:“九弟?他最近在干什么?”
陈皮悄步上前,在赵煦身后侧低声道:“九殿下捐了几乎所有的家财,在宫外只有一个铺子来养活他以及贤妃娘娘。”
赵煦想起来了,看着赵佖的背影,哪怕有人陪着,还是给他一种,形单影只的凄凉感。
赵煦神情动了动,侧头与陈皮道:“晚上将他叫到我宫里用膳。”
“是。”陈皮低声应着。
赵煦继续迈步向前走,顿了下,说道:“‘新法’复起,诸事繁杂,诸位卿家辛苦了。”
“臣等本分,不敢言辛苦。”一众人连忙抬手道。
赵煦笑了笑,本想说说‘皇家票号’的事,看到赵佖,赵煦忽然不想说了,转而谈及其他事情。
一众人默默跟着,听着。
眼前这位官家,与大宋历代皇帝迥然不同,若说礼贤下士,确实在很多事情上体现了足够的宽仁与包容。但在另一些事情上,却相当果断,固执。
比如,在清算朝臣上,杀伐毫不手软;对‘祖制’嗤之以鼻,完全不不放在心上;对‘新法’抱有前所未有的坚定,推行的无比的深入与彻底。
赵煦不管他们什么心思,漫步的走着说着。
前面的赵佖,拿着棍子敲敲打打,沿着御街向北,显然是要回宫,忽然歪了歪头,侧耳片刻,自语的道:“奇怪,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官家的声音?”
他身旁的老仆一笑,道:“殿下怕是听错了,官家还在养病,这个时候怕是不会出宫来。”
赵佖嗯了一声,继续向前走,没走几步就道:“对了,我宫里是不是还有一根老山参,你待会儿给福宁殿送过去。”
老仆犹豫了下,道:“殿下,娘娘近来身体不好……”
“我再给小娘买,先送给官家。”赵佖说道。他语气平静,平静中有着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