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在银第纳尔所带来的价值消耗殆尽之前,死亡诅咒是不会消退的,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消耗了一枚塞斯太尔斯,加固了自己身前的防御术式,避免少女的临死反扑。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只需要看着少女的垂死挣扎即可,在燃尽生命前的最后耀眼瞬间,如果尸体还保存完整的话,自己不介意将其做成人偶,勉强还可以用用。
此时的英格兰姆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旗,而偏偏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银色的冰冷弧光划过,摇曳出夏夜的残月,翩若惊鸿却又无坚不摧。可以在近距离硬抗坦克主炮的防御术式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甚至都没有拖延一秒的时间。
下一个呼吸,这么银光温柔的掠过自己的脖颈,细微的刺痛过后,是无尽的冰寒刺骨。英格兰姆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粘稠的鲜血顺着指缝不停的流淌,染红了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脚下的水泥地面。
他踉踉跄跄的向后走着,然后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血泡在被划开的喉咙上浮现,已经被血液灌入的肺部迫不得已停止了工作。
【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看清了那抹银光的庐山真面目,那是一柄仅有巴掌长的匕首,刀刃单薄的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上面蚀刻着未知的符文,就是这柄精致到与艺术品无异的匕首让自己的防御术式形同虚设。
【我要死了?】
英格兰姆的嘴角微微抽动着,濒死的他没有那些回马灯般的记忆,唯一留下印象的也不是那柄破魔的刀刃,而是少女的脸上的表情。
粘着几滴鲜血的脸上毫无表情,魔术刻印的光照在上面,既不哭泣也不微笑,排除掉感情,到哪都是孤独一人的少女。
【果然是不成熟的魔术师,战胜了敌人不应该开怀大笑吗,自己当年干掉了争夺继承人位置的哥哥后可是高兴了许久。】
他胡乱的想着,伴随着大量失血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眼前的视野逐渐朦胧与漆黑,生命力缓缓地流逝,他已经能看到冥河的彼岸。
传承了七世代的埃丁顿家族,它最后的继承人悄无声息间死在了远东偏僻的小巷中,与那些流浪的猫狗无异。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米凯尔缓步走了过来,然后竖起来大拇指,颇为诚恳的说道,“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