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反而觉得她没多大意思。”
这戴雨萱放在现代也是个性格极外向的人,管下我平时酒后话涝平时也是个不咋说话的人,正好路途上多个话匣子,也没有那么无趣。戴雨萱只管说,他只管嗯或啊,戴雨萱摸出一副画道:“认得这画否?"
管下我只能摇头,看出那是奇绝妙的一幅山水画,戴雨萱也少了些热情:“很多人都道是黄道周的真迹,也不知道真伪,这次刚好去了云梦,请那解魁老先生做做鉴赏。”
管下我笑道:“戴姑娘年纪轻轻,也热衷于收藏?"
“你懂什么,我每到一处游玩,都是要对着那里的山水花鸟作一番描摹的,爹爹虽然也时常夸赞,但我知道他只是安慰我,我那功力火候还不够的。”
管下我摇头发笑,这古人也是,好不容易出来一程,时间都浪费在路上,辛苦吃力不说,要留个纪念还得大费周章的去做那丹青水墨,要是有个手机倒好,通通一拍,朋友圈一发,这戴姑娘肯定是个顶火的旅游主播。
"你笑什么?"
管下我神猿意马,没有意识到自己呆笑:“没有啊?"
“哎,想不到你这人,甚是无趣!”
管下我只能强打精神:“戴姐姐这么能跑,想必中华大地的名山大川都走遍了?"
”我是你姑奶奶”,攒着马,跑先了。
那云梦大泽,在江汉平原长江北边,是古时楚王狩猎的地方,后来长江不断携带大量泥沙冲积,面积不断坍小,到后世也还存留成洪湖水这般广袤的水域,在明一代,虽然已经不见先秦楚王打猎时的八百里茫茫无尽,竟也是肉眼所极,望不到头,看不到边。三人三马未到得大泽边缘,先看得地表平坦,湖泽或连或断、葭苇弥望,褐棕色的沃野草长莺飞,鹭鸶成群在浅滩处悠闲阔步,并没有看到几个人影,甚是寥落,管下我并不知道云梦季家的确确位置,找几个踩田螺的乡党来问,那几个人也跟他一样,也是听说有云梦季家,但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戴雨萱道:"云梦大泽垓心处有渚,星棋罗布,巨者日邶风,如今,不寻得船舶,断然找不到那季家。”
管下我极目远眺,哪里有江渚或湖中岛的样子:“你确定湖中有岛吗?"
戴雨萱翻眼瞪:“废话,我还有砚端和尚所作的风渡云梦图,岛上面的景致我还记得很清楚呢。”
管下我只好道:"此处水位甚浅,不能行船,只能绕行别处,找个水深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