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苟且性命的主,都软着脚像八爪鱼一般。年轻女性虽然逢头垢面,但隐约从腰身的粗细可以判断出来。管下我暗暗吸了口气,里面并不曾看见戴雨萱,那小妞使了什么鬼法子,竟然遁地不见了踪影。
那年轻小将一脚踹在一个牙将腰上:“我日他个奶奶的,一个个黑的像从灶火里爬出来一样,你给爷找雷电娘娘呢?”
那牙将来不及哎哟叫唤,即刻找来一盆水,叫夫人们一个个用清水洗脸。那偏将眼镜就像剜刀一样死死的一个个的看:“妈的,都饿成这个样子了吗,个个满脸菜色,像酸菜帮子一样。”
那牙将又急又囧:“后面那几个,赶紧把脸净了,给将军瞧瞧!”
那偏将突然用手指着一个满身着破麻衣物的女子道:“这个,拉回来,给小爷我再瞧瞧!”
那女子本来已经被往左拉了下去,现在一听他这番话,身上不由得一阵觳觫:“将军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上有老小,还指望着小女子一人…”
她还没哭诉完,就被几个兵士拖了过来,那少年偏将眼里放了精光:“脸是瘦削了点,可长的还有点意思。”
那牙将心领神会,着两个小兵就把那女子往一间茅屋里拖,那偏将挺了挺腰板,一副要往高处上风口撒尿的样子,先往茅屋里走了过去,突然跪倒的人堆里冲出来一个老头,一个不留神一头撞在牙将腰上,把那牙将的腰刀给拔了去:“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混到,你们还是官家的兵吗?你们怕是连流寇都不如啊”,说着陀螺一般连轴转动,且不停的挥舞着大刀:“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我一刀先劈死谁!”
那偏将回了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茅屋里走去,那年轻女子被拖着只有两个脚尖着地:“爹啊,不要啊,爹啊”,很快声音越来越小,一前一后不差隔两秒中跟着那偏将被拖进了茅屋。那老汉挥着刀正要追上去,突然哇一声大喊,早被那牙将拿着一根长枪搠了个透心凉,人堆里哭天抢地又跑出来一个老婆子:“孩他爹啊,孩他爹啊,你们一帮禽兽啊,”说着用双手抓着那牙将抓挠,那牙将不耐烦,一脚重靴子踢在那婆子脸上,嘴上顿时满口污血,仰身踉跄后倒,吐出几颗牙齿来。
管下我欲跳出墙垣往外奔,不想杜芷蘅身轻如燕,已先他飞奔出去三五步,他急喊:“蘅儿小心哪!”
俩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杀入敌阵中,杜芷蘅鞭如游蛇,管下我剑光似虹,俩人来势凶猛又突然,兵阵中不由被他们杀开一个豁口。只听得杜芷蘅鞭声凌厉,所到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