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虎从十八岁参军后,就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人类事业,年仅30岁。
终身未娶,未留下一子一女。
就连参加葬礼的亲人,也只有寡妇姐姐带着两个外甥。
庄虎的姐姐庄婉差点在葬礼上哭晕过去,一直拉着时子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遍遍询问庄虎走了,她跟两个孩子该怎么办。
庄虎没成家,之前用命换来的钱都给了庄婉,把姐姐和两个外甥照顾的非常好。
岑天骄几个赶紧上前扶住,劝慰道:
“基地会每月给你们发放补贴和慰问金的,绝对能保障你们的生活的,你们放心,基地一定不会放弃任何一名牺牲的战士,更不会抛弃他们的家属。”
庄婉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还是哭的悲天动地。
苏桃看着,总觉得她哭,更多的是失去支柱和靠山的恐惧,而不是悲痛亲弟弟的死。
苏桃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到底该可怜可恨谁。
或许怨的只能是这个时代吧。
回去的路上,苏桃问时子晋:
“庄婉之前住哪的?怎么突然不住了要换房子?”
时子晋说:“之前住在政府建的廉租房里,其实也挺好的,就是需要和其他住户共用洗浴间,不太乐意就想换,又看到虎子住到桃阳,环境那么好,就跟我们提了一嘴。”
苏桃明白了。
庄虎哥人都没了,他唯一的姐姐想住过来,时子晋他们哪能不帮忙啊。
住就住吧,给钱不惹事就行。
只是苏桃没想到,庄婉上午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样子,下午就收拾体面的来桃阳找她了。
庄婉虽然生过孩子,但样貌身材都很不错,很有少妇的韵味,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
两个孩子倒是没带过来,一来就拉着苏桃的手,抹着眼泪说:
“苏老板,很早之前就听我弟弟说过,你有能耐还心善,给大家提供了这么好的环境,我替我弟弟感谢你。”
苏桃摆手:“没有没有,你的事情时少将已经跟我说了,有房子会通知你的,现在还没有适合你们住的户型。”
庄婉得了肯定的答复,松了口气,擦擦眼泪说:“苏老板,你也别怪我唐突,实在是听人说你这里一房难求,我跟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在外面住一天,我就提心吊胆一天啊,请您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