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被热的一身汗,起来拿通讯器一照,床单上整一个汗印子。
就连雪刀都四仰八叉,吐着舌头,贴在地板上睡。
关子宁翻了个身也坐起来:“不行,太热了。”
苏桃头晕晕的,身上也很没有力气:
“我们回车上睡吧,我扛不住了。”
连着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白天吃不下,感觉身体已经极限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给时子晋发了个消息。
本以为这么晚他已经睡了,却没想到消息刚发出去,他就秒回:
“你哪里不舒服?到楼道里来我看看。”
苏桃一愣,打开门,果然看到装束整齐的时子晋拿着通讯器站在楼道里。
他走过来,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你有点烧,可能是中暑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桃头晕心悸的厉害,还没来得及回话,突然有些眼前发黑站不稳。
时子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关子宁见状,大步跨过来,也摸了下她的额头,又把手伸到她后领子里,探到了一手的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要命了,少将你快带她去车上,我去问后勤那边要点藿香正气水。”
苏桃脑子一片浆糊,等缓过来一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车上了。
空调刚打开,凉爽的风吹出来,一下让她好了很多。
她看着旁边的时子晋:“我这身体素质,会不会半路上无疾而终?”
时子晋黑着脸:“你还有力气跟我说浑话,看来是好多了,起来多喝水。”
苏桃接过水,一口口喝着:
“守安的军阀不是挺有钱的吗?至于把招待所搞得那么寒酸吗?电都舍不得通?”
哪怕没空调,只要有电路,她都能自己按一个,哪至于让自己中暑。
太无语了。
见她精神好了不少,时子晋暗中松口气,又给她倒了杯水:
“守安的实际掌权人叫葛海滨,是姜青香丈夫的大哥,也是第一天进城时你看到的那个胖子,这人非常吝啬,且视财如命。”
“别说是给我们这些外人住的招待所了,他自己家都不一定有什么空调风扇,宁愿热着硬抗,为了减少开支和资源损耗,他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