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虽然破旧,不过乡里人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是有七分真的。
另外很穷,也最合适用来哭穷。
一念至此,县令也就不敢追问原因了,反正哪个上官他都得罪不起,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你们这地方我留不久,闲来无事,就随意看看吧。”
嘴上说的简单,不过看的却是大牢的方向,几人顿时打了个哆嗦。
“看你们的样子,不愿意?”墨闲轻咦了一声,拍了拍脑袋,“明白了,不太方便。”
“大人言重了!”
“大人,冤枉,冤枉啊!”
这熟悉的话……墨闲本想等一个解释,现如今形势特殊,他需得守着规矩,避免糟了内侍算计。
只是想法虽好,那边武扬已经一步踏出,朝那大牢走了过去。
“驸马留步!”
“驸马小心!”
大牢在衙门偏里侧,只一面半破的土墙挡着,用料还有点新。
从土墙缺漏的部分朝里看,就像一个巨兽长大了嘴,要把一切都尽数吞了。
武扬站在土墙上,立时感觉一阵锋锐的刀气袭来,从那牢内引出,直指他的位置。
右手横置,那刀气切在武扬的手背上,碰出一声金铁之音,随后为蛮劲扭曲,强横破去,碎散无踪。
一众人等见得武扬接下斩击,暗叹京中传闻几可当真。
那县令趁此机会更道,“好教大人知晓,枯城少有案子,邻里乡间的,大多不用来这里就解决了。”
得了上官的眼色,一旁的衙役也有人说道,“是啊,大人,咱们牢里也就只关了三两人,还不知活着没有。”
“不知死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墨闲问道,他虽为世家子弟,却也是个能干事的人,从没见过这般糊涂的。
“大人,那牢里关着的可都是狠人。
其中一个是转来的山盗,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只是上官送到了我们这里,说是呆上一段时间,后来就没了消息,咱们问了几次,都没有回信,也就只能放着不管。”
“一个没有度牒的和尚,拉了一些乡野民夫信佛,弄得良田大荒,不得已只得抓了,投入牢里。”
和尚,山贼?
这小地方,倒也能藏得住人。
墨闲笑了笑,就听那衙役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