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项平和小跟班的包袱接了去,“两位壮士,驸马还有要事入宫,恐不能奉陪,老奴已为两位准备好了居所,望请移步,休息几日。”
“大,大哥?”
小跟班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得抓住项平的手臂,
项平略一思量,见武扬并不发声,便点点头,随两个小太监走了。
“北军已溃,京州事定,我已完成了那位交代的事情。皇城之中,我不记得还欠了什么。”
待民众散离,项平等人走远,武扬才开口道,
“驸马自是说到做到,如果没有老奴,稍许时刻便会有洛府差人,将驸马请了过去。”孙正呵呵笑道,“只是老奴仍有皇命在身,不得不做一回恶人,先洛将军一步,抢一次了。”
孙正低着头,瞥见武扬不悦的样子,接着道,“看起来,驸马不记得了。”
“?”
“也是,驸马沉溺武道,天下皆知。初来京中所说的话,多半是忘了。”
孙正摆了摆手,“无妨,待驸马随我去见个人,大概就想起来了。在那以后,驸马想去哪里,老奴自不会阻挠。”
腰间一热,武扬摸了摸蟠龙赤纹玉佩,终于点了点头。
几声雁啼后,武扬便跟着孙正,朝皇城的方向进发,
那些个兵卒,有几个想上前的,却被领头的死死拦住,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唐突了宫中的内侍。
这些老东西,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京城古道,廊阶院落,
对于常人来说,要花上年余才能慢慢熟悉的地域,对于武扬来说并不难记,毕竟无论是追寻猎物还是记诵心诀,他都颇为熟稔。
对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
——年余前,皇城金殿。
十数根金柱撑起的偌大空旷之地,数十侍卫与七八个内侍护着台阶上的龙座,忌惮的盯着不远处的白衣武人。
兴许是察觉到下属们的焦躁,黄袍老人挥了挥手,
“陛下,可是——”
“散了吧,有你们几个就够了。”
侍卫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几个红衣内侍。
“刚才说到哪儿了。”
老人咳嗽了几声,接过内侍递来的丹药,饮了些温茶,苍白的脸色多了些许红润,“那个武夫,已经死了吗?
哼,朕还没有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