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玩儿。在杜鹃院坐的时间不长,二爷就回了苍柏院,余下的事,奴才就不知了。”
谢太太问,“好端端的,柏儿去买只百灵做什么?”
墨竹低头答道,“二爷夸百灵嘴巧,能讨人开心。”
谢太太料想儿子但有心事也不会跟个小厮说,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打发了墨竹下去。谢太太本也是个聪明之人,前后一寻思,也寻思出个大概,不禁冷笑。
倒是谢莫忧听得此事很是气愤,与宁姨娘道,“二叔素来与我最好,也不知怎么巴巴去送她百灵玩儿。就是以公道论,都是二叔的侄女,也该一人一只才是。”
宁姨娘眉心微蹙,美丽的五官晕出一抹轻愁,她道,“就一只百灵,也值当大惊小怪。”
谢莫忧简直坐都坐不住了,她原是正在绣花,听得母亲的心腹前来回禀此事,立刻花儿也绣不下去,将绣绷随意往手边儿一撂,道,“我去祖母那儿,一会儿二叔定要过去用晚饭,我非问问他不可。”
宁姨娘劝一句,“莫急……”谢莫忧已起身唤了丫环来服侍她换衣裳,宁姨娘道,“去了也不准说这些争长道短的话,知道不?”
“知道,知道了。”
谢莫忧急急的去了谢太太房里,谢太太正不痛快,谢莫忧趁了回热灶,刚进谢太太屋话还没说一句,就听谢太太道,“什么火烧眉毛的事这么急慌慌的?走路是个什么样子!”又训斥跟着的婆子丫头,“要你们跟在姑娘身边做什么,也不知劝着姑娘些!”
婆子丫头一大群忙跪下请罪,谢莫忧给谢太太这无名火一迁怒顿时有些找不着北,她连忙道,“祖母,不怪她们。是我听说二叔家来了,想过来跟二叔说话方急了。”
今日谢莫忧实在是出门没看黄历,谢太太脸色更淡了,道,“你二叔累了,我也累了,你回吧,跟你姨娘说一声,晚上不必过来了。”
谢莫忧察颜观色的功夫再差,也能瞧出谢太太是心绪不佳了,当下不敢再多说,行礼后折身回去了。第二日,谢太太命人将只百灵给宁姨娘送了去,宁姨娘脸上一阵青白,还是身边大丫环佳音一托宁姨娘的手臂,宁姨娘方回神,支撑着身子吩咐丫环打赏了送百灵来的婆子,良久方自胸腔缓缓的吁出一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