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在谢尚书的视野范围以内。但,豁出命使苦肉计的宁大人如今不过正四品国子监祭酒,谢尚书没用过啥苦肉计,长子还娶了方氏,却早坐稳刑部第一把交椅。用事实就能知道,谢尚书的道行,起码不比宁大人低。
不论是揭宁太太的面皮还是离间谢太太对宁家的感观,原因是她与宁家反正早就是仇比海深了,根本不必留情。但,谢尚书不一样。谢尚书是她的祖父,他们之间,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她当然要给谢尚书留面子,她不确认谢尚书想不想让她说。毕竟,她不希望与谢尚书关系闹僵,所以,对谢太太的话,她只说了一半。
这是应该的。
这种回答,简单绝妙。
谢莫如不是说“谢祖父赞”或是“祖父过誉”之类的话,而是直接说“这是应该的”。
是啊,我们是祖孙,我们是骨肉至亲,你当然会为我着想,所以,才会说“这是应该的”。
所以说,会说话与话痨完全是两码事。会说话的人,简单一句话就能让你开心。谢尚书的确开怀,突然发现孙女战斗力非比寻常,而这个战斗值爆表的孙女对他有着善意的判断,谢尚书是真的高兴。
谢莫如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个,谢尚书早就知道。谢莫如对事对物都有着自己出众的判断力,这个,谢尚书已经体会到了。有这样的前提,谢莫如还能觉着他这个祖父不错,谢尚书竟有些不胜荣幸之感。当然,谢莫如会有这样的判断,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谢家与谢莫如之间利益多过冲突。可,即便如此,也足够谢尚书庆幸一回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感激老天爷,血缘赋予他们有天然的同盟,而他愿意继续将这种善意维持下去。
谢莫如已经表示出善意,谢尚书自然亦有其风度,他微微一笑,道,“继续说完吧,别叫你祖母听半截,后头的话,让她知道一些也没什么。”
谢莫如便不再客气了,她对谢太太道,“原本,晚辈不该说长辈的事,既然祖父想告知太太,那我就代劳了。”
谢莫如会说话时是真会说话,她看一眼谢尚书,道,“倘我没猜错,当初宁大人的心思,祖父应是猜到一些的。”要说当初谢尚书看不出宁大人的意图,谢莫如是不信的。倘是当真看不出,谢家焉何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宁氏!据说当初还有议亲的意思。
谢尚书见谢莫如果然料到了,不由轻声一叹,“莫如,你能看到这里,已是相当出众。”
谢莫如道,“我只是不知当初宁氏生病,祖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