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三老太太死看不上谢莫如,谢莫如对三老太太的脑袋也一直持保留态度,但这两人说来却有些缘分,生辰是一样的,都是房四宝。谢莫如又看江行云送的,红木匣子里是一套《西宁记》。
谢莫如又看到旁边儿一个玉瓶,瓶里插着几枝枯褐花枝,枝上几团雪白绒绒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谢莫如伸手摸一摸,软的很,不禁问,“这是什么?”
张嬷嬷都笑了,“不怪姑娘不认得,姑娘又不出门,哪里知道这个。二爷促狭,着人给姑娘送来的生辰礼,这可不是棉花么。”
谢莫如来来回回的商量着这瓶棉花,不禁道,“就是可以纺成棉布料子,还可以絮到被子里棉花?”
张嬷嬷忍笑,“是。”
谢莫如问,“我睡的被子里,就是这个?”
“姑娘睡的是蚕丝被,紫藤她们睡的是棉花胎。棉花得弹过,才能做棉被。”张嬷嬷笑着给她家姑娘普及一下有关棉花的知识。
谢莫如很是喜欢,道,“摆到我案上去。”
张嬷嬷忙劝,“我的姑娘,哪里有桌子上摆棉花的,叫人瞧见得笑你了。”
“这有什么好笑,你看,这花儿雪一样白,配这玉瓶多好看。”谢莫如自有审美,她坚持如此,张嬷嬷只得给她摆桌子上去了。谢莫如问,“用不用换水?”
“不用不用,这枝子都干了,就这么摆着,明年还这样儿。”
谢莫如赞叹,“世间竟有这种永不凋落的花。”
张嬷嬷:不就几朵破棉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