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他娘还真就直接说了,“李樵啊,他那事儿怪不得别人,是你爹识人不明。我说不喜欢庶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是李樵身边的奴才想在我面前邀功,想出这种馊主意。”
李宣便道,“我在外头听说,大哥为此背上不孝的名声,科举上颇是艰难。”
文康长公主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我去说,他孝顺的很!他就是孝子了!”
李宣连忙奉上香茶一盏,给她娘压火,又劝,“大哥也是父亲的骨血,能帮一把,为什么不帮呢。”
文康长公主很给儿子面子的接了茶,却是一口没喝,道,“你是我生的,所以你在我面前啰哩八索废话这么久,我也忍了!他又不是我生的,关我什么事,谁生的找谁去!”
“母亲,我也是为了母亲着想。”李宣自认一片孝心,外头人哪里信这就是刁奴所为,都怀疑是他娘干的。
文康长公主无所谓,“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怕别人想就不用活着了!”看儿子一眼,“你是姓李的,慎言慎行保平安。我姓穆的,干嘛要憋屈自己个儿。”这不脑子有病么!
将手一挥,打发儿子出去。
亲娘这样,还有什么可劝余地。
李宣冒着被他娘挥巴掌的危险把当年的事打听出来了,苏不语一时也没好法子,甚至心下觉着,倘文康长公主说的是实话,那委实冤枉了文康长公主。
今日听李宣问起李樵,苏不语道,“他现在住郊外,等什么时候跑马,我再去。”
李宣道,“我看大哥日子拮据……”
还没等他说完,苏不语道,“他连我的资助都不肯收,何况是你的。他那个人,别的没有,唯骨气不缺。要换了我,我赖你家侯府门前也得讹你家一笔,他可不是这样。他倘肯收别人的钱,为何不直接来找侯爷要?他志不在此,心不在此。放心,倘有什么要命的事,我自然不会放过你这条小细腿不抱一抱的。”
李宣啧啧,“怪道苏相给你取字不语呢。”
苏不语笑,“我爹那人,用我娘的话说,惜字如金。所以,我娘就怕我们兄弟也是这样,我爹单名一个默字,话少还能找个理由。可我家里大哥名言,二哥名语,不知是不是风水原因,偏生也都是寡言,把我娘气得没法子。到了我这儿,总算改了脾性,我娘说肯定是西山寺香火灵验之故。”
李宣听的直笑,他也不是话多的那类人,不过,苏不语为人风趣,话多却不讨人厌。同时心下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