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莫如崭露头角,谢太太的生活便格外的多姿多彩,波澜壮阔起来。
以前觉着皇子公主啥的,哪怕有个皇子外甥,可皇家人还是高高在上,有些距离的。自从谢莫如出门那一日起,皇子公主世子侯府啥的,好像都成了隔壁王小二,随口就能议论几句。
实在是,不议论不行啊。
叔侄三人回府,大家一并去松柏院请安。
今日休沐,谢尚书也在家,笑道,“回来的倒是不晚。”
谢柏笑,“两个丫头都学会骑马了,我们骑马回城,自然快些。”
谢芝问,“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可见着苏才子了?”
谢莫忧得意,“非但见着了,还求了两幅字,一会儿给你们一幅挂屋里,我自己留一幅。”
谢芝连忙谢过,十分欢喜。
说会儿话,何子衿便回了杜鹃院,待第二日下午去松柏院理事,谢太太显然已经得知他们路遇皇子公主又险被为难的事,再提起犹是念了声佛,又赞谢莫如,“该争颜面时得去争,但该隐忍时也要隐忍。不能总咄咄逼人,这样你再有理,可你伤着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没理。”何况皇家,扒一回他们的脸皮叫有风骨,若次次扒他们脸皮,那就是找死了。担心谢莫如要面子,这话还是私下说的。
谢莫如道,“祖母放心。”上次争,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席之地,这次有何可争的呢?上次承恩公府,起码寿安夫人、宁荣大长公主齐心,此次,别看皇子公主郡主一并出行,心却不齐,如何能争得起来?果然,永福公主的威风尚未摆出来便被劝住了。
这次谢莫如没有争强,谢太太颇是欣慰,只是她另有隐忧,与谢莫如问道,“听说永福公主、长泰公主、宜安公主、靖江郡主,都是在太后膝下长大。你看,永福公主、靖江郡主脾气秉性如何?”
谢莫如闻弦歌而知雅意,浅笑,“祖母是担心宜安公主吧?”
谢太太叹,“如何能不担忧。”儿子是尚主,倘真尚个文康长公主那样的,以后要如何过日子哪。可不是人人都有永安侯的本领。听说永福公主的性子,她不由担心起宜安公主的性情来。虽然贵妃闺女说宜安公主挺不错的,可昨日之事着实令谢太太提心吊胆。毕竟,即将尚主的是她亲儿子啊!
谢莫如道,“昨日匆匆一见,或者说不大准,我一说,太太一听就是。我看永福公主好像在模仿文康长公主,长泰公主机智,靖江郡主明智,要我说,宜安公主不会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