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与汉乔同来,我险些认不出来了。”
谢莫如笑,“先生还是老样子。”一载未见,李樵还是那幅悠然见南山的打扮,青布衣,黑布鞋,较之去岁,只少一支竹杖。
李樵请叔侄二人去茅亭中坐,他去洗了手,带着小仆端来茶水。谢莫如见里面是陶杯里泡着几片竹叶,闻一闻,自有一股竹叶清香,倒也雅致。李樵笑,“早茶还没下来,去岁的茶喝完了,我嫌白水无味,这是前些天炒的竹叶,凑合着喝吧。”
谢柏笑,“九江真雅人也。”
“喝竹叶茶就是雅人,那世间最雅的肯定是以竹为食的猫熊了。”
谢莫如轻笑,想着李樵怪风趣的,倒不似以往谢柏说的孤傲人。
李樵笑,“我已交待下去了,正有新笋河虾,春菜肥鸭,咱们好生喝一杯。”
正说着话,苏不语也骑马来了,大家起身在茅亭里相迎,苏不语团团一揖,同谢莫如打招呼,“莫如妹妹,时久未见,你可好?”
“我都好。”谢莫如见苏不语一身华衣锦服,想上回同李宣一道去别院,苏不语也不穿得这般光灿灿,看来故意的,不禁笑道,“倒是苏才子,过年过的憔悴了。”
“过年跟陀螺似的没个闲的时候,能不憔悴么。”
诸人说笑几句,难免说到即将来帝都的北岭先生头上去,李樵道,“南薛北江,江北岭声名赫赫,不知江北岭什么时候到帝都?开讲几场?”
苏不语道,“大老远的,北岭先生来都来了,我觉着,怎么也得住上小半年吧。”
谢柏道,“九江,你要不要去听北岭先生讲学?”
李樵道,“当然去。”
苏不语嘿嘿一笑,问,“你可有票?”
李樵还不明白哪里的事,怎么去听个讲学还用票了?苏不语笑,“你可是不知道,北岭先生人还没来呢,国子监已把北岭先生讲筵的地方安排好了。依北岭先生的名气,谁不想去听啊。国子监就想出这么个法子,凭票入场,省得到时人太多挤不下。”
李樵都听愣了,道,“倘这般,岂不是没票的就一直听不到北岭先生的讲学了。”
苏不语道,“我估计也只是现阶段这样,以后定会放开的。”说着自袖管取出一张听课票,递给李樵。李樵接了,谢莫如望去,李樵递给她,谢莫如只是没见过,觉着稀奇,见这票上印着国子监的印鉴,连位子都写得清清楚楚。
素白的指尖儿在票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