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北岭先生会来帝都,也就不稀奇了。”
苏不语立刻表示,“莫如妹妹就是我的知音哪,每每总能说出我的心声。莫如妹妹,我就是这样想的!咱们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诸人罕见的心有灵犀:个臭不要脸的!
苏不语十分怀疑,“陛下真能去祭前朝皇陵?”
谢莫如笑,“祭与不祭,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还是修史的可能大一些,如今天下承平,前朝史料整理编撰,倘能有北岭先生这样的大儒相助,自然事半功倍。”
苏不语道,“要北岭先生真能留在帝都,也是我们儒生之幸。”
谢莫如笑一笑,不考虑其他,她却是觉着,北岭先生回北岭比在帝都好。先不说北岭是江北岭的老家,就是论人文环境,北岭更需要江北岭这样的大儒去传播学问。而帝都,能人太多,多一个江北岭不过是多几分热闹,少一个江北岭亦无伤大雅。
大家说一回江北岭,叙些闲话,天色不早,李家兄弟起身告辞。谢柏苦留不住,苏不语笑,“下次休沐我做东,去我家庄子上,咱们打猎去!莫如妹妹,你会骑马,还不会马上射箭吧,到时我教你。”
谢莫如笑应,与谢柏一道起身相送李家兄弟与苏不语。
李樵步子缓慢,落在后面。谢莫如走的也不快,李樵自认不是个拘泥人,他这次来谢家,倒不是为了来喝茶闲话,他主要是想亲自来,过来跟谢莫如道一声谢。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什么,就有些说不出口。不是碍于面子不好说,是觉着这话说出来倒显生分。
李樵发誓,他秋闱时也没这般紧张过,先悄悄在袖管里握一握拳,咬一咬牙根,李樵控制住面上的淡然,道,“不知要如何开口。”
谢莫如笑,“先生已经开口了。”
李樵“呃”一声,道,“我号九江居士,朋友都叫我九江。我年岁与不语相仿,姑娘一直叫我先生,倒显着我比不语还长一辈似的。”
谢莫如点点头,从善如流,“九江。”
李樵终于放松了些,他实在没有太多单独与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李樵道,“谢姑娘,总之要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谢莫如道,“你也知道我的处境,你坐我让出的位子,终是担了风险。”
李樵一笑,“如果怕风险,我就不会来帝都了。”我有血亲,有朋友,但你是第一个将自己的位子让给我的人。
“我明日要去拜访北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