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姑娘若有事,与我直说即可。”李樵解释道,“我不是要还姑娘人情,是觉着如果有能帮到姑娘的地方,便如当日姑娘帮我一般,义不容辞。”
谢莫如笑,“叫先生看出来了。”她那天真不是去给李樵占位子,事实便如她所说,她主要是为了看一看传闻中的北岭先生,让位子什么的,完全是顺带而为。
李樵笑,“姑娘光明磊落,有话直言,我方能猜度一二。”谢莫如特意去见江北岭,总是有原因的。
谢莫如有些明白为何她二叔热衷于为李樵恢复名誉了,谢莫如道,“九江只管安安心心的同北岭先生请教学问,我其实,没什么要跟北岭先生说。”
李樵有些讶意,皱眉思量,想着谢莫如是不是不信任他,不然,谢莫如亲自去国子监去看北岭先生,总会想做些什么的吧?又或者,他受谢莫如天大人情,要是他说些什么,使人容易联想到谢莫如身上?再或者,谢莫如是真的没什么要跟北岭先生说的。李樵一时未有准确判断,谢莫如已道,“要是北岭先生谈及帝都,九江兄可以不说话,但说的话,最好说些劝北岭先生留下来的话。”
李樵看谢莫如神色淡淡,不禁问,“北岭先生留在帝都对姑娘有利?”你这模样可不像希望北岭先生留在帝都的样子。
谢莫如仍是冷冷淡淡,“我一无所有,北岭先生留与不留,同我无干。是朝廷,希望北岭先生留下来。”
李樵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小少女在指点他,帝心若何。
李樵未再多说,与李宣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