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年轻夫妻,情分再好,也经不得这么三五年的不见面儿。驸马血气方刚的年岁,外放替朝廷效力,身边儿总得有人服侍。”
胡太后皱眉不说话了,她是因儿子上位,对子嗣看重就不必说了。胡太后深深以为,这世间女人,哪怕贵为公主,也得有自己儿子才好过日子呢。胡太后试探的跟闺女商量,“要不就叫宜安跟驸马去任上?”
文康长公主道,“这还得宜安拿主意。宜安愿意去呢,就让她去。她要不愿意,也无妨。一国公主,这地位尊荣已够她自在的过日子,母后你就不必多管了。”
胡太后挺乐意多管管的,仍道,“西宁那样远,宜安要跟着外放,哀家怎能不管。”
“我是说,您甭管她要不要跟着外放的事儿。”
胡太后道,“要是你外祖母知道,不知多心疼。”
文康长公主笑笑,不以为然,“您还以为外祖母不知道呢。”
胡太后惊,“难不成你外祖母早知道?”
“反正她得信儿肯定比您早。”文康长公主道,“不过是没与母后说罢了。”
胡太后道,“那定是怕我知道了着急担忧呢。”
“是啊,外祖母年岁也有了,她老人家最明事理,知道这是朝廷大事,宜安也已出嫁开府,外祖母焉能插手这事呢。无非就是人家小两口自己决定罢了。”文康长公主不好说舅家不是,她今日不过是想说服母亲不要多事,遂道,“外祖母不好同母后讲,我同母后说了,母后自己心里有数就成。”
胡太后就一儿一女,儿子要忙国家大事,女儿文康长公主时常进宫,胡太后对这个女儿的信任自不必多说。听女儿这样讲,胡太后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也就应了,“这也是。我还总当宜安是初来我这儿的小女孩儿了,觉着才一转眼,她就长大了。”
文康长公主附和着母亲说了几句,及至天晚,方出宫回府去了。
寿安老夫人与宁荣大长公主在慈安宫所为,谢柏还是从母亲谢太太那里知道的。而谢太太,自然是从闺女谢贵妃那里知道的。
谢太太气个半死,与谢莫如商议,“平日里并没有得罪过他家,就是上次莫忧在桂花宴受辱,咱家瞧着宜安公主的面子,也忍了。好端端的,怎地倒在慈安宫给咱家下套?”智商低的人怕都察觉不出这是圈套来,可谢家臣子之家,焉敢有什么东西更胜慈安宫一头。宁荣大长公主话里话外的说宜安公主给她的紫羔皮比去岁太后娘娘赏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