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茶的手当然不一样。”
看李宣小小年岁已应对出众,南安侯感叹文康表姐会调理孩子,口内道,“我去南安城时你刚过两周岁生辰,这些年虽有回来,咱们却是连亲近说话的时候都少有。如今父母年迈,南安太平,我这遭回来,是想久留帝都。故此,有些事,想跟阿宣你打听一二。”
李宣连忙道,“表叔有事,只管吩咐。”论辈份,南安侯长他一辈。论身份,南安侯因战功封侯。何况,这是实在亲戚,李宣并不拿大,十分谦逊。
“是这样,我听说,阿宣你同谢姑娘相熟。”
李宣道,“我跟莫如妹妹熟一些,跟谢二姑娘也不过是偶然见过几面。”
莫如妹妹?
南安侯转念一算,果然大家都是亲戚啊,不禁笑道,“是啊,论辈份,谢姑娘也要叫我一声表舅的。”
李宣便心下有数,知道南安侯说的事与谢莫如相干,静静呷口香茗,听南安侯说话。南安侯道,“我久在南安,不知帝都事,近来方知谢姑娘对胡家似是有些误会。”
李宣是个实诚人,南安表叔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装傻,想了想道,“这个,表叔是想尽释前嫌?”
南安侯笑,“胡家与谢家因谢柏尚主之事连为姻亲,要说亲缘是有的,前嫌则论不到。说来还是先大伯的事,但要将此事迁怒于谢姑娘,就有失公允了。”
李宣微微颌首,就听南安侯道,“长辈的事,轮不到我来明断是非,但就我本身而论,我并不赞同。阿宣能不能同我说一说谢姑娘的秉性,我心下能有些分寸,看如何缓和一下先时误会。”
豪贵之门一向含蓄,少有如南安侯这般直来直往的,好在李宣心底无私,人亦坦荡,李宣道,“我对莫如妹妹了解不多,要说她秉性,嗯,聪明。”
南安侯一笑,李宣道,“表叔别觉着我是敷衍你,说别个女孩子聪明,可能是出于善意的赞美,要是说莫如妹妹,实不为过。”
南安侯笑,“阿宣莫误会,我笑并非不信你。我是觉着,能让阿宣说聪明的,可见是真正的聪明。”男人与女人评价人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女人眼中的聪明与男人眼中的聪明是不一样的,而且,李宣说出“聪明”二字时的神色,让南安侯更加信服程离对谢莫如的评价,这的确不是个寻常的女孩子。
李宣为南安侯续茶,“也不知为什么,很多人对莫如妹妹的态度很奇怪。”
“怪?”
“嗯,挺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