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在想,这个原因是什么?”
谢莫如定定的望入谢尚书微微收缩的瞳仁,问,“祖父,你知道么?”
谢尚书仿佛周身浸在冰水中一般,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
不,现在说谢莫如知道有些不大准确,确切的说,谢莫如察觉到了。
谢莫如耐性十足,她再问一遍,“你知道么,祖父?”
谢莫如第二次发问,谢尚书的眼神已恢复淡然,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谢莫如的问题,而是想到很久以前宁平大长公主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那是陛下刚刚赐婚魏国夫人,彼时,谢尚书还不是谢尚书,只是谢侍郎,他战战兢兢的去大长公主府商量亲事,宁平大长公主对他说,“以后,谢氏会得到报偿。”
谢氏会不会得到报偿,谢尚书不知道,但他尚书衔升的艰难是真的,这些年,长子仕途亦是不顺,报偿二字,谢尚书一度觉着改为报复更合适。如今,他方似有所觉,却又不大相信,宁平大长公主故去十几载,她过逝的时候,谢莫如还没出生,宁平大长公主又不是神仙,怕也看不到谢莫如有这样的机敏。但,如果真的有宁平大长公主所谓的报偿,那就是谢莫如了。
这是他谢家的骨血。
谢莫如看向谢尚书,谢尚书的眼神却不经意的留驻在了窗外一枝桃花已落,结出小小青果的桃枝上。良久,谢尚书方道,“莫如,你也知道,我毕竟是外臣,皇家的事,我并不清楚。陛下登基后,我给陛下讲过一段时间的史书,也算做过陛下的师傅,但也只是给陛下讲史,能称得上帝师的只有薛帝师一人。你说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谢莫如显然也未希冀从谢尚书身上得到答案,谢尚书如此一说,她如此一听,然后道,“那祖父方不方便哪天进宫,跟陛下提一句。”
谢尚书实在为难了,他试图跟谢莫如解释,“莫如,这毕竟只是你的推测。”谢莫如能在这里跟他凭推断说话,他却不能如此回答皇帝陛下。
谢莫如道,“如果一件东西令皇室都心动,祖父,你说靖江王府会不会心动?靖江王较今上年长十七岁吧?皇室秘辛,祖父是外臣,不知不足以为奇,但您说,靖江王知不知道?要我说,非但靖江王知道,怕是宁荣大长公主都会隐有所觉。而眼下,他们出手的机会就在眼前,祖父忠心朝廷,自当提醒陛下一声。”
“机会?”谢尚书一时没转过弯儿,道,“这你只管放心,我总能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