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问你,要是问你,该下不来台了。”
说到他皇爹,五皇子也郁闷,道,“自从上回我上那奏章,父皇好些日子没理会过我了。”以前还常跟他单独谈话啥的,现下也没啦,可是把他皇爹给得罪惨啦。
谢莫如唇角噙着笑,开解五皇子,“要是你上本立太子后,陛下越发亲切,该成群的人去请立太子了。”
“你说父皇到底有没有立太子的意思?”五皇子都看不清他皇爹的心意,说他皇爹没这意思吧,今儿又说夏收后再议,说有这意思吧,偏总是在推托似的。总之一句话,似是而非啊。
谢莫如笑,“陛下啊,且不急。”
“这话怎么说?”
“殿下年前请立东宫挨了陛下的训斥,今日四皇子请旨修缮东宫,陛下又说没钱,但陛下也没有说不立东宫也没说不修东宫,可见陛下不过是没拿定主意罢了。”
“哎,不管这个了,反正咱们已上过本了。”五皇子摆摆手,不再说立东宫的事,道,“春闱就够我忙的了,你不晓得,过年的时候就有人想走我的路子呢。”
“还有这事儿?”
“年下天天吃酒,我忘跟你说了。”五皇子在谢莫如耳边低语几句,道,“虽说阿褚做过我的伴读,他也是替别人探路子,我却是再不好应的,我虽管着礼部,一则不是主考,二则不管着评判文章,这样的事,我不说出去便罢了,但也没本事在这上头做手脚。”
谢莫如也收了笑,道,“殿下说的是,不说别个,我从未见鬼祟手段能长久的,何况您是个实心任事的人,哪里做得这亏心的事?春闱是抡才大典,尽心竭力还怕不能周全呢。这人也忒没眼力,春闱说是难考,说来也只是官宦生涯的头一步,要是这头一步都没本事跨过去,还做什么官呢?再者,家里孩子既没科举的本领,可能托到殿下这里来的,想来家里官职也不低,花些银钱给孩子捐个实缺,倘孩子真有本事,总有出人头地的一日,非得弄这些鬼域伎俩,叫人瞧不起。”
五皇子道,“你哪里知道这些人的想头儿呢,自来非翰林无以入内阁,想要前程远大,必要在翰林呆过才成。捐官虽一样有前程,只是不能入阁。再者,官场也有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捐官三品止,再升也升不过三品去。”
“就这样儿的,做个小官儿反是朝廷和百姓的福气。”谢莫如道,“这样的人情打点,倘连春闱都能打点的通,就不只是银钱的事了。这儿他承了别人天大人情,想一想以后,就得有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