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雁正色道,“既是阴谋诡谲,正大光明既可破之。孙儿耽于流言才正中这些小人下怀,陛下近来颇多关切闽地沿海之事,孙儿将往年闽地为官时所录整理呈上,才是正道。陛下每日军国大事尚且忙不过来,哪里有空闲理会这些流言琐碎。”
朱太爷点头,“也好,你也收一收心。”到底责怪孙子大意疏忽,叫些小人寻到机会闹出此事。
祖孙俩商量一时,朱雁便回书房做功课去了。
朱雁在家闭门不出,五皇子派出管事在坊间查询,很是捉拿了几个在坊间乱说乱传的人,像谢莫如说的,直接就投进刑部去。按理,刑部是审大案要案的地方,就五皇子府捉拿的这几人,论身份真进不了刑部。不过,谁叫刑部尚书姓谢呢。
这等市井小民,谢尚书都不必出面,命个郎官一审,就审出郎官一脑门子汗来。郎官干这一行,最知道保守秘密,与谢尚书悄言其间利害,利害当真不少,说闲话的都是市井中人,但五皇子府的管事也不是吃素的啊,管事也是顺藤摸瓜的查,查到了一些市井小头目身上,这些人混迹市井,各人皆有诨号,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滚刀肉的角色,郎官儿却是手段非凡,俱审问了出来,牵连到了三方,一方是卫国公府,一方是皇长子府,另一方是承恩公府。
甲说,“卫国公府的李管事给我五百银子叫我在外头说的。”
乙道,“大殿下身边儿的于大人给我三百两。”明显不如卫国公府大方啊,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乙觉着自己受到了**精神双重伤害。他不见得就差这二百银子,但他觉着他能为不比甲差,甲得五百,他得三百,大殿下你也忒抠了点儿吧。一想大殿下识人不清,乙觉着自己出卖大殿下也没啥压力了。
丙呢,丙没得着什么银子,他也不是市井之徒,他是承恩公府的管事,在外头大放厥词喷的正欢时给五皇子府的管事拿个正着。
这事儿可怎么着?
谢尚书不是惊魂未定的郎官儿,好生安抚这郎官儿几句,命他保密,谢尚书理理衣裳进宫去了。五皇子与李世子正在穆元帝跟前儿说话,李世子笑,“长泰这二胎,总是吃什么吐什么,太医也没了法子,有经验的嬷嬷说,约摸过了这俩月就好了。我寻思着,大约这个是调皮的。有空就在府里便多陪伴她些,出门的时候就少了,还是五殿下与我提起,我方知晓。这书是家里祖上传下来的,在前朝一度禁阅,其实是前朝皇帝武断了,虽是神仙写的书,里面并无炼丹求药之事,多是说海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