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搬完家后,主持了官学的开学仪式,就是忙着海民回迁之事了。
五皇子还感叹了一回,道,“海民回迁的事也要开始了。”
谢莫如道,“王爷为何叹息?”
“哎,再有海匪扰边,百姓岂不无辜?”
“王爷已给过他们选择,是他们不愿内迁。”其实有诸多人愿意留在开荒的地方,开荒的田地是给他们的,而且五年内免赋税。但有人故土难离,也强求不得。谢莫如并不似五皇子这般长吁短叹,也不觉着有什么好惋叹的。
五皇子天生一幅忧国忧民的心肠,唉声叹气了一回,见媳妇不再理他,他也就不叹了。其实他也不完全是为了海民回迁的事唉声叹气,五皇子有发愁的事,道,“咱们闽地与吴地商贸的事儿,父皇的意思,朝廷不大好表态。”
“总督巡抚们的意思呢?”
“他们的意思,要稳妥,自然要跟着朝廷走。不过,他们听我的。”
谢莫如想了想,“当其位,谋其政。他们不过地方官,这种事,自然得王爷先表态才行。”
“我先时与九江、扶风商量了,要禁止贸易,不大合适,但要设贸易关卡,如同西宁、南安、北昌的榷场一般,你看如何?”五皇子还是乐于听一听妻子的意见的。
“早该如此了。靖江虽一地藩王,这些年称臣不纳贡,朝廷睁只眼闭只眼,坐大了他,才有今日局面。”谢莫如道,“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殿下现在,将一事做好就成。”
五皇子挑眉,谢莫如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这些贸易的事先让臣下去商量出个条陈再说不迟,天下百样事,倏关性命的只有一样。若不能在兵事上与靖江抗衡,商贸之事最终只是空谈。”谢莫如道。
五皇子看向谢莫如,谢莫如回望,五皇子道,“那就先调一调兵?”
“早该如此了。”
这也是夫妻俩早商量好的,募兵之事急不得,就是将兵募来了,也且得训练呢,眼下先将领互调一二。原是在泉州城就商量好的,回闽安后又是搬家又是官学的,五皇子不提,谢莫如倒替他着急。
夫妻多年,彼此了解,五皇子知道妻子的耐性,问,“你觉着形势这般不好了?”
谢莫如道,“将心比心,倘我是靖江王,必要试一试殿下的份量。”
这个,五皇子也想到了,只是没有谢莫如看得这样急。五皇子道,“那你说,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