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修的急,那会儿正穷,只得简朴了。”
靖江王三子穆三郎道,“听闻闽王是陛下爱子,再怎么,地方官员也不敢在藩王府上克扣吧。”
穆三郎就是传闻中最受靖江王宠爱的儿子,他生的相貌与靖江王颇为神似,已是而立之年,说一声面若弱冠玉仍不为过。对待美男子,江行云一向比较客气,她道,“倒不是谁敢克扣闽王,只是前年永定侯一败倾城,闽王到封地时,百废待兴,哪里还有心思大兴土木,只随便建了建,凑合着住吧。”
靖江王拈须感叹,“可见陛下教子有方。”
世子亦道,“闽王不愧贤王之名。”
漫步过一丛盛开的蔷薇障,江行云唇角噙着笑,笑道,“是啊。”
俩人说着说着就说到谢莫如了,靖江王在一处涉江亭里坐了,随从捧上香茶点心,叹息道,“真是近乡情更怯,早就知道那孩子,我也常打听她,不知她过得好是不好。知道行云你与她亲近,别人面前问得出,到你跟前反不好开口了。”
“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王妃也时常说起王爷呢。”
“那孩子心里,怕是疑我的。”
江行云并没有坐,仍是长身直立,有些潮湿的夏风拂过她额前流海,她道,“相疑相杀相亲相近,这是本能,王爷因何喟叹。”
靖江世子与穆三郎听得这话,面色不变,心下却是有些不自在的。唯靖江王一笑,“行云你就是太直率。”
“是啊,我优点不多,直率算一个。”江行云转身坐在靖江王身畔了,道,“何况在王爷的地盘,还要九曲十八弯的,岂不是令王爷不快么。”
靖江又是一笑,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厉害。”
“我还不算厉害的。”
“叫你说的,我愈发想见一见莫如了。”靖江王口气之亲切,简直像在说自家孙女一般。
“王妃也十分想与王爷一见,只是闽地事务繁杂,一时抽不出空闲。”
靖江王道,“我实未料到陛下会将五皇子分封到闽地,闽地地处偏僻不说,地方也贫瘠,便是气候,初来闽地的怕也是住不惯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五皇子虽是陛下亲子,却是颇多人不喜王妃。不说别人,就是王爷的亲妹妹宁荣大长公主成天介说王妃同辅圣公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能封到好地界儿才有鬼呢。这要是真像,说说也就说说,明明一点儿不像,大长公主还说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