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靠墙的香檀木榻上,此时,优雅起身,一掌轻轻的按在这张大榻上,吴巡抚听到并不重的“呯”的一声轻响,继而就见木榻顷刻坍塌,转瞬化为齑粉,接着露出一排传音钢管。江行云曲指在钢管上一弹,嗡的一道清越声响传出,江行云断喝,“滚远些!”
整间屋子,江行云找出六七处窃听设备,然后将房间拆的七零八落,继续同吴巡抚说话。
吴巡抚汗都出来了。
江行云微微一笑,拉过把椅子坐了,继续刚刚话题,“吴大人放心说吧。”
吴巡抚拭一拭额角的汗,道,“靖江王妃过身的早,三公子的生母邱侧妃极得靖江王心意,三公主也极得靖宠爱。”
“王妃的意思,如果方便,让靖江世子感受到朝廷的善意吧。他是朝廷亲自册封的世子,靖江世子的位子,是朝廷说了算的。”江行云道,“吴大人也只管放心,您的安危,有我来保证。”
吴巡抚就知道该做什么了。
第二日,江行云就窃听一事当靖江王的面亲自说了,当着靖江王的面儿,江行云冷声讥诮道,“这等不堪使用的人,王爷竟还留着。我倒不怕被人偷听,只是手段不入流,委实扰人心烦。”
靖江王不愧这把年纪,脸皮着实够用,靖江王哈哈大笑,“好好,待下遭我令他们改造的好些,一定不能让行云你发觉。”他竟然还问,“都说好话不背人,行云你跟吴大人说什么悄悄话了,还不许本王知道。”
遇到靖江王这等人物,江行云再怎么怒色也没用,于是,她笑了笑,端起那官窑薄胎瓷盏里的新茶呷了口方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听说王爷你宠庶灭嫡,这事,我是无所谓,只是王爷你不晓得,我们王妃最看重嫡庶规矩,王妃让我同吴巡抚说一声,请吴巡抚好生劝一劝王爷,这大事上可不能糊涂。世子是经朝廷册封的,世子的地位,不容动摇。”
靖江王道,“你看,你们王妃就是爱操心,还操心到本王这里来了。”靖江王虽未冷脸,但话中不悦与不满,谁都能听得出。
江行云却是没有半分惧色,道,“我们王妃倒不乐意操这份心,她同王爷有什么恩怨呢?王爷您好了,难不成对我们王妃有什么害处?如今闽王海军都不再筹建,难不成王爷觉着我们盼着您倒灶?您可千万别误会,有您老在,以后也没人想着我们王妃是辅圣之后了。”江行云笑眼瞥向靖江王,轻轻的放下茶盏,不客气道,“王爷您保重吧,还嫌我们王妃操心你靖江的事,您老难道没操心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