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爱操心的人在一处,更有操不完的心了。
好在彼此脸皮虽厚,就像江行云说的,相杀相疑相近相亲,皇室中人的关系向来复杂。靖江王对闽王一系的感情同样莫测,故而,江行云在靖江王的地盘儿颇得礼遇。
当然,以江行云的脾气,你敢不礼遇她,她能问到你脸上去。你要没靖江王的地位以及厚脸皮,那就等着吧!
靖江王还尤其问江行云,“昔日永定侯练兵,其实颇得其法,只是一时不慎,败于海贼之手。要我说,闽地临海,练一练海军倒是好的。陛下的方略是对的。”
看吧,刚刚还说谢莫如操心到他靖江的事,他不也为闽地操心么。江行云道,“闽地无海军将领,海贼猖獗,永定侯一败倾城,哪里还禁得起再败。”
靖江王道,“到底得有个法子,不然总是骚扰海境,也不是常法。”
江行云道,“如今在海边的百姓迁的七七八八了,倒不怕海贼来。”
靖江王大为佩服,“昔年永定侯就想令沿海百姓内迁,只是百姓们难舍家园,到底未能成功。闽王不凡哪。”这事儿办的漂亮。
“还得多谢海匪,他们时常上岸侵扰,闽王给他们山地开荒,开出的山地是自己的,十年内免税,人们就愿意了。如今沿海都搬的差不离了,就是海贼们再来,无非就是吃些海沙子。”江行云笑,“说来此事能成,多亏海匪,倘不是他们三不五时的过来,百姓们哪里肯搬。他们来的勤恳,未用官府之力,百姓们就都搬了。”
江行云笑眯眯的,这话真能叫靖江王郁闷一回的了。
靖江王笑,“嗯,闽王不错,应势顺势,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便将闽地掌握其中了。”
江行云笑,“闽王本就是来收拾烂摊子的,要这会儿还被人视为傀儡,我有什么面子来靖江与王爷相见呢?”
“行云你太过拘泥了,不说身份,单就是你的人品本事,你什么时候来,我都视为上宾。”
江行云似笑非笑,“上宾不敢当,只求王爷少替我们闽地操心几次就行了。”
靖江王见江行云旧话重提,不由大笑,指着江行云道,“你们小姑娘家,就是嘴上不饶人哪。”又道,“行云你实在合本王的心,不如留在靖江如何?”
江行云想都未想,直接道,“自来忠臣不侍二主,我若留在靖江,也就不是王爷看重的人品了。”
靖江王道,“本王正妃过身已久,本王以正妃之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