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
甭看靖江王脸皮厚,到底是藩王之尊,他既说出口,便是算数的。江行云却是俐落,笑睨靖江王一眼,“我要有意嫁为人妇,也等不到这会儿。”
这倒也在靖江王的意料之内,靖江王不免惋惜道,“你这样的人品,孤独一世,岂不可惜。”
“我这样的人品,要是慕富贵慕权势才可惜呢。”
靖江王颇是毒辣,“世人谁不慕富贵权势,行云你不是外人,我也不说那些虚言哄你。不说别人,就是行云你,依你的出身,我信你不在意富贵,但倘非权势在手,不说富贵,怕是你自己都保不住。”
江行云道,“权势在我手,不是因为我欣羡于它,而是我有本事,它应在我手罢了。”
靖江王又是一阵笑,同江行云道,“倘我年轻时遇到你,再不会放过。”
到底是一地藩王,何况靖江王说愿意以正妃之位相聘,这话江不辱没江行云。江行云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天地憾事。”
俩人一言一语的都说到天地憾事上去了,靖江王受此奉承,倒也受用。并不是说江行云的话哪里就格外动听,实际上,比这动听千百倍的话靖江王也时常听到。只是,说话的人不同,说这话的人是江行云,哪怕里头有说靖江王老的意思,靖江王听着也格外顺耳了。
靖江王问,“你来时,你们王妃可还有别的吩咐?”如今话都说开了,靖江王也就不绕什么弯子了。
江行云道,“王妃说,想让我看看王爷家的港口。要是有空,再看看王爷家的兵马。”
靖江王听此话,实在开了眼界,他自诩脸皮不薄,但如今看来,已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靖江王问,“你们王妃没让你再看看我的库房存银几何?”
江行云只当没听到靖江王的讽刺,只一笑道,“等王爷什么时候去了闽地,我请王妃打开库房,让王爷看看闽地存银几何,如何?”
江行云一介女流都这等魄力大方了,靖江王心如电转,想她一个小女子,便是去军中见识一二,也无妨,亦能叫人知道靖江之地的实力。靖江王便笑,“既是莫如吩咐的你,我怎能不依。说来,这些年,已许久未见你们这等厉害的女子了。”
江行云倒不介意别人说她厉害,说这话的人多了,江行云从未往心里去,只是,靖江王跟着来了一句,“非吉兆啊!”
真真叫江行云噎个半死,江行云问,“怎么,王爷还精通什么天算神数,从我们身上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