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皇子的陪客。
五皇子都与妻子说,“以往在帝都倒不觉着他们翁婿来往密切,这到了外头,就是不一样。”
谢莫如摇一摇团扇,“这也不是以前,大皇子刚遇险,永定侯是老丈人担心女婿。再者,大皇子那性子,他前天不是还宴请崔家族人了么?不是我说,这也忒没眼色。”
“大哥就是直率了些。”尽管五皇子也觉着他大哥有些没眼色,他是不好意思直说,可他大哥当他死人一般,在他地盘儿上吆五喝六,拉帮结派,五皇子少年没根基时就知道用冷面装威严的人,也不是面团儿啊!只是,媳妇这么说,五皇子还是要替大哥辩一句的。
谢莫如道,“永定侯也不容易,遇着这么没眼色的姑爷,他不陪着,难不成让崔家族中子弟都耽误了差使来陪大皇子。”
“随他们去吧。”五皇子听了,心里也就不计较这个了,不过,到底想着,还是得多提拔些自己人才好。他对崔家人不薄,可看这样子,再怎么不薄也抵不过人家是姻亲呢。五皇子道,“这几天我正想着,该怎么谢一谢江姑娘。大哥得救,多亏了她。要她是个男儿,父皇也能赏官赐官,如今我折子递上去,约摸也就是一些珠宝古董绸缎摆设之类的赏赐了。你看看,江姑娘喜欢什么,咱们也给她预备一些。”五皇子这人吧,别人对他一有点儿好处,他都记在心里的。何况江行云的确是免了闽地一场大难,五皇子觉着,自己得有所表示。
谢莫如想了想,“要说东西,宋家两代人驻守西宁关,家资自不消说,她也不是缺东西的。”
五皇子难就难在此处,要是缺钱的人,赏钱就是了。要是缺权的人,赏官就是了。偏生,江行云既不缺钱,又做不得官。
“倒有一事。”谢莫如端起凉茶吃一口,道,“这一年,大战小战不断,海沿的百姓,迁的也差不多了。咱们的兵士死伤的也不少。王爷不是常说及此事么。我又想着,不知这些战亡将士家里是什么情形,父母兄弟可尚在,儿女可有人照顾。倘是父母兄弟健全,他们儿子有所养的也还罢了。倘是有无所养的子女,就是战亡将士的遗孤了,王爷既是一地藩王,就要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来。”
“若是遗孤,也发了抚恤到各村,由里正安排抚养的事。”
“前儿我与行云想着,里正安排抚养也是妥当的,可眼下咱们不是缺人么。”谢莫如道,“不只缺武将,王爷也缺少一支忠贞的心腹士卒。我听行云说,安夫人手下的亲卫皆是从族中少年里自小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