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这般安稳,段大人若想坐稳此地,同样是需要时间的。你的海军中,有多少是你的嫡系,有多少是你收拢的战败海匪,又有多少是原住民?段大人,你手下人太过繁杂,所以,短时间内,想必你没有反攻中土的念头。”
“段大人既没有攻打中土的意思,何必管朝廷与靖江之事呢?”江行云一双桃花眼望入段四海深色眼眸中,“我稳不稳你有何差别,你难道会与我们闽地开战?”
段四海挑眉,当然,段四海带着面具,故而,江行云没看到他挑眉的动作,但是,江行云也注意到段四海眼神微动,道,“江姑娘过虑了,我不会与你们为敌。”
接着,段四海补了一句,“同样,我也不会与靖江为敌。”
江行云已满意此回答,道,“中立不得不失,乃中庸精髓。我只知段大人武功了得,段大人同样眼光了得。段大人真人杰也。”
段四海笑,“江姑娘才是人杰。”
“人杰与人杰才能说到一处。”江行云并不谦逊,哈哈一笑。
她当然也不在意什么海贸生意,待平了靖江,这些生意要多少有多少,段四海能保持中立,这已是她此行最大收获。
江行云心下喜悦,冷不防段四海又一句,“保持中立可以,我有条件。”
江行云正色,“段大人请说。”
“我要你们谢王妃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以后我会用到。你们可以放心,此事无关天地良心,但以后,我会有用到这人情的时候。”
江行云道,“倘是段大人有何难事,说与我,纵使我不能为段大人解忧,也许能帮上忙。”
段四海未言。
倘是别个事,江行云都有法子,但此事……江行云道,“我要代王妃应下,想必段大人也是不能轻信的。但王妃远在闽地,段大人有暇,我倒可安排段大人与王妃相见。”
段四海唇角微绽,他一字一句,“我不去,让你们谢王妃过来相见!”
江行云眉心慢慢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