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忧笑,“倒还好,就是坐车久了,腰有些酸,躺一躺就好,三爷在家可好?”
“我在家能有什么事,就是惦记你。”戚三郎很会说些甜言蜜语,女人嘛,也喜欢听这个。尤其妻子这大老远的过去给谢王妃祝寿,又等着娘家兄弟的秋闱成绩,的确是劳累了。要说这劳累,还真不是人人都能劳累得上的,要不是两家是姻亲,谢莫忧是谢莫如的妹妹,谢莫如的寿辰,凭戚三郎的品级,容他送份寿礼就是天在脸面了。所以,为啥谢莫忧来了闽地戚三郎高兴啊,夫妻夫妻,不只是出于对妻子的挂念,另外戚三郎做官,本身就需要人打理内闱之事。而这人,不能是姨奶奶,就戚家的姨奶奶,逢节过节军中赏赐,谢莫如也赏她些布匹衣料的,却是从未见过她。再者,就是平里正常交际,别人家都是正头太太出面儿,你家也不能派姨奶奶啊。甭以为谢莫忧这交差不要紧,实际上,要紧的很。
夫妻俩说些闽安城的趣事,主要是谢莫忧说,戚三郎时不时插两句,彼此非常欢乐。
谢莫忧说到娘家兄弟中举的事,感慨道,“原本大姐姐他们就藩那年正是秋闱之年,阿芝本想下场,遇着大姐姐随王爷就藩,他一并跟着过来,就误了一科。阿芝在这上头有些坎坷,如今总算顺溜了。”
戚三郎笑,“误一科也不是坏事,芝弟正经有本事的人,这不说中也中了。现在先当差积累下经验,以后再去春闱是一样的。”
“大姐姐也这样说,让他们别把书本撂下,以后叫他们去春闱呢。”
唉哟,这位大姨姐果然是有长远见识的人呢。戚三郎正色道,“王妃说的是。”谢王妃并不吝于提携娘家兄弟,可得把自己媳妇脑袋里的亲疏观念扭转过来,他自认为也不算无能之人,以后不怕没有前程。这么想着,戚三郎道,“到底是姐弟,王妃心里也记挂着芝弟的前程呢。”
谢莫忧感慨,“是啊。”想想,就是以前在家里,谢莫如也从来没有对谢芝几人不好过。这么想着,谢莫忧道,“大姐姐一向看事长远。只是,以后阿芝春闱,怕要回帝都的吧。”
戚三郎笑,“你还怕王妃不记芝弟回帝都啊。”
“我怎么会这么想。”谢莫忧嗔一嗔,方道,“阿芝是长子,家里对他期就高些。我祖父、父亲,都是进士、翰林,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你这想的也忒远了,如岳父、老尚书这样的升迁自是有的,但如苏相,当初也是外放多年,后来得以重任,如今是内阁首辅,也是人人敬仰啊。”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