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笑,“倘殿下在臣子面前可会表露这般担忧。”
“自然不会。”五皇子生来便是皇子,很有些装模作样的本事。
“一个道理。”穆元帝亲政多年,怎会叫臣子看出自己的心事呢?
五皇子道,“我还能同你说,父皇却是没个能说话的人。”后位空悬多年,他皇爹没有再立后的意思,至于嫔妃,哪怕五皇子自己的生母苏妃也是性子贤良之人,不过,他娘也不是能商量国家大事的。至于他祖母胡氏太后,那更是不必提,除了承恩公府,太后还知道什么?
谢莫如闻此言一笑,道,“你我夫妻,有事自然应共同担当。”
五皇子深以为然。
五皇子接下来的行为,深深的给太子与大皇子添了不知多少堵,五皇子先是去劝他太子二哥,可不能去江南啊,听说不大太平,出事儿可怎么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些话,五皇子一唠叨能唠叨半日。然后,他又跑去同他皇爹说江南战事要慎重,自祖父立国,百姓方得安稳几年,战事一启,百姓遭秧,国力消退。还有什么,打仗的事就交给南安侯,叫南安侯看着办就成,当然,能不打就不打,倘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局面云云。
五皇子自己是一片丹心照汗青,殊不知自己都成了帝都城的笑话。四皇子素与五皇子交好,不忍看他弟出丑,私下同五皇子道,“你这是怎么了,太子南巡是去岁就定下的章呈,这会儿你说这话,岂不是明摆着同太子对着来么。”
四皇子为他五弟着急的时候,殊不知他五弟也为他四哥担心呢,五皇子道,“四哥,你就不担心南安侯?”
四皇子道,“岳父去江南这些日子,整肃军队,备战山匪,无有不利。”倘岳父没带兵经验,四皇子是要担心的,不过,他岳父是举朝皆知的名将,因战功封侯,非永定侯能比。说心里话,四皇子还真不怎么的担心,他觉着自己岳父下江南,胜算颇多。
五皇子想,怕是朝中大多数人皆如四哥这般吧。五皇子正色道,“南安侯自有带兵打仗的本领,有南安侯在,江南我是不担心的。这领兵打仗,咱们都不比南安侯精通,既如此,就让南安侯自己做主江南的事便好,不是么?”
听此言,四皇子觉着他五弟比自己都对岳父的事上心,四皇子何尝不知此理,只是,四皇子道,“东宫早便安排好了,五弟你一片好心,只怕与东宫心意不和。”
“江南战事非同小可。”五皇子压低了声音,在四皇子耳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