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事。我也去与段四海谈过,段四海的条件非常苛刻,他要建国称王,与我朝平辈论交。”
五皇子神色震动,建国从来不是小事,先时海匪屡屡犯边,倘今允他建国称王,现下是不得已,事急从权,可事后少不得物议沸腾。
五皇子沉默半晌,终于有了决断,道,“现下也顾不得了,你只管去谈,凡事有我担着。”建国当然不是小事,但实际上,段四海于海上早有势力,就是当下段四海啥都不说,直接称王了,东穆拿他也没法子。只是,段四海此举,图谋的也并不简单的就是一个名声,而是……五皇子主持过闽地,他心知肚明,段四海手下那一伙子人,不少就是沿海百姓出身,不少家小都在岸上。段四海要与东穆平辈论交,倒不一定是看中一国之主的名分,主要是,倘若建交,先时的事,不论段四海,还是段四海手下,便不能再追究了。
五皇子这样说,江行云却是有些犹豫,她道,“殿下,眼下用段四海虽能解一时危难,事后,怕有人拿此事诟病殿下。”
“你们想的事,我要说没想过,那是谎话。可若因着这点私心有碍江山,想想也没意思。”五皇子咋没私心啊,五皇子一样有私心,尤其是太子把江南弄得乌烟障气,五皇子嘴上不好说东宫的不是,但心下也会想,这样的太子,还适合做一国储君吗?五皇子早便不满了,一路南下,再到闽地这些天,他想过这些事。人都有私心,五皇子也有。可看着江山倾颓,百姓流离,倘此时再因私心踟蹰,误了江山。五皇子觉着,那这样的他,又与太子有什么分别呢?五皇子不想走到那一步,倘有此私心,哪怕最后江山到手,他也会心下难安。他摆摆手,“别担心这个,同段四海说,机会也只有这一回,想来靖江王也给他开出优厚条件,他赌朝廷还是赌靖江王,都随他,但你告诉他,首鼠两端,可是不行的!”
江行云起身行一礼,郑重应道,“是。”
谈判这一行,得脸皮厚。
像江行云吧,她早与段四海一方谈崩过一次了,这回还能没事人一样的继续谈。
宁致远笑,“江大人你气派越发足了,我如今是召之则来,挥之则去啊。”谈判的地点是江行云府上,她现在忙的很,没空去段四海那岛上,便叫了宁致远过来。
江行云道,“不是气派足,是底气足。再说,你一男人,好意思同我女人讲什么气派。”伸手做个请的手势,“坐。”
宁致远在江行云右首坐了,双手接过江行云递上的茶,笑,“不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