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捉拿反贼,你方却要与靖江王结盟,这是两国建交的诚意?你还问我什么道理,世上本就没这个道理!”
“行云,你就是性子太急。”宁致远替江行云在盏中加满奶茶,温声道,“咱们这样说吧,要论与靖江打交道的时间,我比你要早。靖江王就已经在经营自己的势力了,行云,你在闽地这些年,不会认为靖江王是真的有意要攻打下帝都自己做皇帝吧?他要遇到个昏馈些的皇帝倒有可能,不过,靖江运道不大好,这些年,当今虽无先帝英明,也不算昏馈。要我说,靖江自始至终就是要打着与我们四海国一样的主意。”
“你如今说靖江为反贼,当靖江立国那一日呢?”宁致远问。
“致远,靖江立不立国,你何苦替他操心。他要立国,现在就可以说他靖江王要做皇帝了。记得以前我观古卷,上有一则笑话,就说一村里有人称帝了,把家里妻儿父母都封赐了一番。那也是称帝。”江行云笑笑,“靖江不论称王还是称帝,朝廷不会承认。我朝始终视靖江为反贼,所以,你要与我朝论交,便不能与我朝认定的反贼合作!非但是你,所以与我朝有来往的国家,比一同视之。”
“好生霸道!”
“这算什么霸道,倘哪天你们岛上一分为二,致远这希望我们认同段大人的统治,还是逆贼的统治?”江行云曲指轻叩桌面,发出沉闷的“嗒嗒”声音,江行云冷声道,“我们只会承认,与我们签立建交条约的姓氏的统治!”
宁致远沉吟片刻,“我还是希望行云你能稍微让一让,行云,我看好东穆朝廷在北方的统治,同时,我也认为靖江王在江南也有极强的掌控力。”
宁致远也恢复了往常的温润如玉,“当然,我更看好五殿下的能力,上一次,五殿下就做得很不错。此次,希望他依旧能够力挽狂澜。”
“说来十分遗憾,上次原以为你们也会跟着一道来我们闽地捡个漏呢。”
宁致远笑,“这是行云你不地道,我们要来闽地捡漏,怕是有去无回了。”
“哪里,以前只觉着你们会看战事成败,如今方知你们连天下大势也会看。可见眼力是不错的。”江行云似笑非笑,“我是给致远你们提个醒,这一次,也要仔细看,看仔细一些,不要看错,也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