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念叨五皇子奸诈,与自己的心腹谋士赵霖赵时雨道,“先前我还说呢,那会儿靖江王打到直隶府了都,我们几个,连带刚回来的老六都忙的团团转,就是老五,一直在家养病,养病,光药材我给他府上送了不知多少。如今倒好,原来他早去南面儿了啊!”白糟蹋了好药材。
赵霖劝道,“此次与靖江交战,殿下提前备下粮草,满朝文武,谁不知殿下的差使办的好呢。”
对此事,大皇子一向是有些自得的,好在,这是在赵霖面前,大皇子并不肯居功,反是笑道,“还是时雨你给我出的主意,我死催活催的,北面儿离得近的地方,早早的把秋粮交上来了,总算没全被靖江祸害了。南面儿离的远,又有许多地方直接征做了军粮……哎,白便宜了靖江。”
粮草差使,大皇子得了穆元帝的青眼。但这差使,与五皇子在江南的差使比,就很有些不够看了,大皇子口吻发酸,“父皇也是,江南正是乱局,怎么单叫老五去?我在兵部这些年,用兵啥的,不比老五更懂?”到底难免抱怨一二,觉着父亲太过偏心,怎么好事总是想着老五啊!他堂堂皇长子,争不过太子就罢了,到头来,难道还不如五皇子不成?
赵霖一口茶噎在喉咙,用了些力气方咽了下去,喉间被茶水噎的有些胀痛,缓了一缓,赵霖方叹道,“殿下以为现下江南还是太子初至的江南么?江南半壁已是靖江掌中物,闽地周遭,浙徽湖广等地,皆为靖江占领。闽地正处在其包围圈内,这差使,不好干。就是干得好,殿下别忘了,太子还在蜀中。太子心胸,怎肯让人?将来必生龃龉。”
大皇子显然消息也很灵通,与赵霖道,“我听说太子在蜀中的事儿,就是老五家的胡咧咧。难不成,还真在蜀中?”
“不论太子在不在蜀中,只要太子平安,绝不会让五皇子顺顺遂遂的立此大功的。”
大皇子听这话颇有些兴灾乐祸,也就不嫉妒五皇子去江南的事儿了,他对太子很有微辞,勾起唇角,讥笑道,“太子还有脸争功?要不是他在江南拉偏架,朝廷怎致此大败?都因他偏着老丈人,把江南弄的乌烟障气!要搁我,我都没脸回来!”
“正因没脸回来,才要找点儿长脸的谈资。”赵霖对太子的评价也是到了历史最低点。太蠢了,吴国公南安侯相争,关你储君啥事啊?你爹是看你资历不足,叫你去镀金呢,结果,你把自己当真金了,这下好了,江山都给镀没了一半。
大皇子的手指灵活的敲击着手边梅花几,继而一笑,惬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