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女,原是罚没官奴里精心选出来的。”
“现在还在不在?”
太子低声道,“战事来得太急,儿臣当时急着命人去找南安侯,不少人冲散,这使女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穆元帝问,“其他证据呢?”
太子道,“在南安军账搜出数封未署名的信件往来,多有涉及南安前面几场战事。”
穆元帝再问,“你何时搜查的南安军帐?”
“儿臣察觉南安有通敌之嫌,便命人暂将南安软禁,查其军帐府邸。”
“你软禁南安与靖江谋反,差多少时日?”
“约摸十天左右。”
“软禁南安时,他的亲卫有无异动?”
“并无。”这些事,撒谎也撒谎不来的。
“军中可有异动?”
“没有。”
“可有拷问他的亲卫?”
“只是例行询问,由吴国公和李宇主持,未用大刑。”
“南安侯是何时失去下落的?”
“靖江谋反,儿臣命人去找南安侯,当时,外面的守卫皆被人击杀,软禁南安侯屋子已是人去屋空,后来,儿子百般命人探查,仍是没有南安侯的下落。到蜀中后,儿子还薛帝师帮忙寻访,连带南安州安夫人处也问过了,均说未见过南安侯。”太子面上神色不掩复杂,他回望着自己的父亲道,“儿子将此事想过千百遍,儿子也想过,是不是有人特意行离间之事,冤了南安侯!可倘南安侯是冤枉的,他因何不露面,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他纵信不过儿臣,也可回帝都在父皇面前直接解释!纵儿臣无能,朝中多有善察善断之人,只要他清白,定能还他一个清白!再换句话说,儿臣疑他,难道不当疑?倘他能与儿臣好生解释,何至于此!”
穆元帝听了太子的话,并未下断语,只是望着太子的眼睛问了一句,“你当真没有鸩杀南安?”
太子一撩衣摆,曲膝跪下,因太过激动的缘故,瘦削的面孔都有些泛红,太子沉声道,“儿臣指天为誓,倘儿子果真有鸩杀南安之举,必让儿臣不得善终!”
儿子都发毒誓了,穆元帝的表现却不似以往“绝世好爹”的人设,他只是道一句,“记住你的话!把将有关南安的证据交予朕。”
这些东西,太子自然是有一些的,当下应一声“是”,就听穆元帝道,“去慈恩宫看看太后吧,她一直惦记你。”
太子眼眶微微带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