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中秀才,相公这才到哪儿,这功名啊,若真是伸手可得,也显不出秀才公的不同了。”
这年头,落榜是寻常事。何恭虽科举失利,好在也不是第一次失利,且有贤妻娇儿做伴,何恭郁闷两天便也放开了。倒是沈素,隔几日来县城,路还走的不大俐落,沈氏一见就知道这是挨打了,忙问,“好些没?”
沈素道,“原没什么大碍了。赶这半日车又有些疼。”他椅子都不想坐了。沈氏拿个垫子给他垫,难免抱怨父亲两句,“秀才也不是说中就能中的,何必生这么大气。”
“本来就是。他自己还不是熬到三十上才中的秀才,难不成以前祖父也这样待他的?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天天逼我,我又不是神仙。”沈素小心翼翼的坐下,一张俊脸怨气沸腾,“以前权当给老头子打着玩儿,如今我这都娶媳妇的人了,还要挨揍,面子都没了。”
沈氏倒盏温水给他喝,“都这样了,不在家里养着,又出来做甚?”
沈素笑,“如今时侯也差不多了,姐姐不是要开酱菜铺么。我打听了有个合适的铺面,过来看看。”
沈氏道,“这早两天迟两天有什么要紧,该先养好身子。”
沈素小声道,“在家看着咱爹那张老脸,更好不了。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沈氏嗔他,“你多因这张嘴才挨打。爹这把年纪了,你哄他一哄,事情便过去了。平日里能把天说下来,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是白挨一顿。”
沈素拈个蜜饯放嘴里,眉眼间一派洒脱,“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沈氏半点都不同情弟弟了,“那就别嫌皮肉受苦。”
沈素哼一声,跟沈氏说几句话,略歇一歇就去瞧铺子了。
沈素其实打年前就开始看铺面,一直没有太合适的,这一个想是难得,不然也不能伤未养好便急着进城,当天便让沈氏定了下来。沈素同沈氏道,“是以前学里的同窗,他爹在县里的衙门做了许多年书吏,消息快些。这铺子就是瞧着有些旧,地段不错。等我从家里找些人来刷个大白,外头门窗换换,立刻就崭新了,姐姐去瞧个好日子,半个月就能开张。”
沈氏道,“门窗也不用换新的,瞧着卖旧家俱的地方有没有合适的,换个半新的就成,全套新的,又得不少银子。”
“我也是这个意思,明儿我去淘换淘换,索性连带铺子里的桌椅板柜,姐姐看差多少,给我个数目,我一次办好,省事。”沈家的事,自沈素稍大就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