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姑妈道,“燕窝没事,我听说,有钱人家,人家都是按顿吃的。人参倒是不用多的,这东西吃多了火大,我有一次拿参炖母鸡给大郎吃,大郎半夜流起鼻血来,倒把我吓一跳。参吃多了上火。燕窝多吃些,对身体只有好的。”但到底怎么个好处,陈姑妈也说不上来。
不过,听到可每天补用,何老娘便收了。
何老娘心眼儿多,没给沈氏,怕沈氏偷吃,她老人家自己也不吃,单单留给儿子,每晚叫儿子去她那里吃冰糖炖燕窝。
何恭吃了两次,苦不堪言,悄悄与妻子抱怨,“姑妈给了娘点子燕窝,娘天天叫我去吃。我的天哪,一吃一嘴燕毛,一吃一嘴燕毛,又甜又腻,还噎嗓子。听说有钱人家天天吃来着,这得多受罪啊。”
沈氏没见过燕窝,同丈夫打听,“燕窝只听人说过,什么样来着?”
何恭道,“就这么一小块一小块的,燕子筑的巢,要发一发,用冰糖炖吧。”
沈氏不解,“乡间燕子多了去,哪个燕子不筑巢来着,也没听说能卖钱。”
何恭亦不明了,想了想道,“兴许不大一样吧。”
沈氏想着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沈氏道,“燕窝听说是好东西,肯定是姑妈特意带过来给你补身子的。要是里头有燕子毛,得提前择干净才好,不然怎么吃呢?”燕窝是大补,可没听说过吃燕毛的。
何恭道,“你去跟娘学学怎么炖,还是你来炖,娘这个年纪,眼也花,有燕毛怕也择不清。”
沈氏想到丈夫说的“一吃一嘴燕毛”的事,不禁低低笑起来,问他,“燕子毛好吃不?”
何恭呵她痒,“敢笑话你相公,今天要给你立立规矩。”
两人说笑玩闹一回,沈氏眉眼弯弯,“你先跟母亲说,心疼母亲年纪大了,不忍母亲再去厨下操持,让母亲教教我,母亲定能乐意的。”
何恭笑,“咱家子衿嘴巧,约摸是像你的。”
沈氏头疼,“我哪里有她那么多话,天天说不完的话。我都说她是属麻雀的,醒来就要叽叽喳喳的过一天。”
何恭听的直乐。
何恭先把何老娘孝顺奉承了一番,何老娘才把炖燕窝的重任教给了沈氏,还叮嘱沈氏一句,“子衿那丫头向来嘴馋,什么都想吃,这东西是你姑妈送来的,东西有限,你男人正读书费神,给你男人补一补倒罢了。我也是不吃的,要那丫头馋的紧,你跟她说,我这里有飘香园的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