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何子衿想拿几件自己的玩具送给李氏刚生的小闺女时,何老娘又说,“挑一两件就算了,拿那些去做甚!就知道大手大脚,难道这不是钱买的?”
何子衿道,“我又不玩儿了。”偶尔装装嫩倒罢了,她从不玩儿这些玩具,许多还挺新的呢。
何老娘道,“你不玩儿,以后你兄弟难道不玩儿?”
兄弟?何子衿回神,笑眯眯的把玩具装好,跟何老娘道,“我也给阿玄好几件啦,这几件给李伯娘生的小妹妹玩儿吧。”
何老娘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训这傻孙女,“你傻啊,别瞎打发了,你娘以后难道就不生了?搁回去,自家存着使!”她老人家说的兄弟又不是沈玄,是她还未出世的孙子好不好!
何子衿无语半日,很认真的跟何老娘请教,“那啥,祖母,我祖父活着时,您老就这么抠门儿了么?”
何老娘满院子追着何子衿骂足小半个时辰。
李氏产女,何忻大办洗三礼,族人去了好些个不说,何忻交际广,连县太爷的太太都露了个脸,就别提县里其他有名望的人家了。
于是,何老娘回家又说,“你娘备的礼有些薄了,早知这样,该再添几样的。就是送玩具,也该买几样新玩具给孩子送去,旧的多拿不出手啊。”
何子衿笑,“送都送了,祖母又说这个。”她家又不是大户,各人尽各人的心,何必与别家攀比。
何老娘喝口茶,也不管何子衿听不听的懂,径自絮叨,“等你爹中了举就好了。”又道,“今儿个开始考试了,不知题目难不难,文章好不好做?”
何子衿见何老娘神不守舍的喃喃自语,感慨:果然不论古今,考生家长都一个样啊。
就在何老娘好些天神不守舍的絮叨中,县里传来桂榜的消息,何恭果然落榜。何老娘有些失望,也不大失望,秀才都是考了五六年才中了,这举人老爷,自然更不好考。何老娘是想儿子去撞个大运,大运没撞着,也没啥,咱以后拼实力就是,还叮嘱何子衿,“你爹回来不许说秋闱的事,知道不?别惹你爹烦心。”
“知道啦!”何子衿大声应下,她根本不觉着父亲有什么烦心的,不中才正常好不好,她爹在念书上也就是个中等偏上水准。
何老娘道,“去厨下叫周婆子明天买些羊肉来,你爹爱吃羊肉。”
何子衿道,“我想吃牛肉。”
“牛?哪里有牛?杀牛要坐牢的!”这年头,牛是耕作牲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