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让儿子驾了车来探望闺女,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生啊?沈氏素来好耐性,倒是稳得住,还劝了母亲一回,“这是时辰没到,生孩子,有早几天的,自然也有晚几天的。”
话虽这般说,沈母仍是急。
以往,何老娘瞧不上沈家,沈母肚子里也对何老娘意见颇多,这回因沈氏到了日子不生产,亲家两个罕见的达成一致:去芙蓉寺烧香!
何子衿觉着烧香没啥用,沈氏跟丈夫商量,“两个老人出门,你跟着一道去吧,阿素路上不如你熟悉。”
何子衿道,“要是娘你要生怎么办?”
何恭也很不放心,“要不我陪母亲岳母烧香,让阿素留在家里。总得有个男人在家支应才行。”
何子衿道,“我舅哪儿都熟!”她舅在县学里念过书的人,芙蓉寺是碧水县唯二景点之一,沈素哪里会不认得路哟。
何恭左右思量一番,道,“阿素不是外人,我实在不放心你。让阿素陪着去烧香,我在家里。这生产不是小事,万一真就赶了寸,一家子大人都不在家,要如何是好。”
沈氏抚摸着隆起的肚皮,抱怨,“小家伙肯定是慢性子,都这会儿了还不出来。”
何恭怕妻子沉心,笑着打趣,“等出来先打一顿屁股再说。”
何子衿也问,“娘,我是早生还是晚生啊?”
沈氏笑,“你啊,刚九个月就生了,要不这么个急慌慌的性子呢。”
也不知是不是芙蓉寺的菩萨显灵,当天两位老亲家烧香回来,沈氏肚子便有了动静,及至清晨,产下一子。何恭取名:何冽。
此时,沈母与何老娘也找到了共同语言,沈母道,“我以往都说朝云观的香火极灵的,不想芙蓉寺也这般灵验。”头一天烧了香,第二日她闺女就生了。
“那是,我但凡有事都是在芙蓉寺烧香,到底是县里的大庙,住持也有道行。”两个老太太精神百倍的说起宗教信仰来。
自从有了何冽,何老娘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成天高亢的像只要下蛋的老母鸡。当然,这是何子衿对何老娘所作所为颇为不屑的形容词。主要是何老娘眼里忒没人,见了她就一口一个“丫头片子”,见了何冽就一口一个“我的乖孙儿啊”。
何子衿就算活两辈子,哪怕知道何老娘就是这么个二百五的刁钻脾气,也险给这重男轻女的势利眼气死。
何子衿跟她爹说,“要不是我心胸宽广,我得打阿冽一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