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日沈念要是敢过来替何冽讨她的小木纪,她非要叫自作主张的小子吃排头不可。
何子衿觉着,这事儿,何冽都不敢跟她说实话,沈念肯定起码要拖到过年时才会同她讲。
但,不想沈念晚上跟着何子衿学过千字文,两人泡过脚丫子,洗漱,躺床上都要睡觉时,沈念便跟何子衿讲了。他是这样说的,“子衿姐姐,今天我跟阿冽打了个赌。”
“什么赌啊?”何子衿只作不知。
沈念实话实说,“我跟阿冽打赌说,只要他从明天起到过年都自己穿衣裳,过年的时候我就劝你把小木马送给他。”
何子衿问,“那是你的马呀?”
“不是。”沈念声音有些低。
何子衿问,“那你干嘛用我的小木马跟阿冽打赌啊?”
沈念道,“我没有玩具好送阿冽,可是我又想让阿冽早些学会自己起床,自己穿衣裳。我不想子衿姐姐太累。”
沈念声音很轻很软,何子衿听完,一颗水豆腐心顿时软成了豆浆,她搂住沈念说,“我并不累呀。”何子衿明明最喜欢给光屁屁小孩儿穿衣裳好不好~
“累的。”沈念是个很有坚定信念的人,从他会反驳何子衿的话就可以看出来,沈念绝不是你说啥他就信啥的小孩儿。
何子衿柔声道,“姐姐很愿意照顾你们哪。”
沈念非但有坚定信念,他还有自己的坚持,他坚持道,“我不想姐姐太累。”
面对这样一个懂事又可爱又体贴的小孩儿,你会拒绝他的要求吗?
哪怕铁石心肠都做不出来好不好?
何况,何子衿可不是铁石心肠,她是一颗水豆腐磨成的心,别提多软和了。何子衿给沈念感动的了不得,当便答应了沈念说的事:只要何冽到年底都自己起床穿衣,她就把冯翼送她的小木马转送给何冽。
沈念很是欢喜,他眼睛亮亮的瞅着他的子衿姐姐,忽地凑了过去,在子衿姐姐的颊上啾了一下,然后,小小害羞地表示,“子衿姐姐也很香,比香包包还要香。”
何家来了个沈念。
这虽然只是何家的事,却还是惊动了街坊四邻。
何家开始说沈念是家里亲戚,很明显嘛,沈念姓沈,同沈氏一个姓儿。大家也没多想,就以为是沈氏娘家亲戚,但沈念在沈家一住便不走了,心思活络的人顿时觉着:嗯,这里头有事儿!肯定有事儿!不然,哪个亲戚家的孩子会往亲戚家长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