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鼠,山里都是田鼠,田鼠本就能吃的。”好像她吃过一般。
何老娘一哂,不知是不是眼神儿不好没瞧见陈志的样子,还是故意的,反正,老太太更加说的活灵活现,“阿志胆子忒小,不要说地里的老鼠,家里的难道就不能吃?不说别人,你爹小时候就吃过。那会儿你祖父正艰难呢,恨不能一个铜子儿掰两半使,你祖母在家也难的很,带着你爹、你二叔、你三叔娘儿四个过活,家里的钱都给你祖父拿去租铺子跑生意,不要说这雪雪白的大米饭,糙米饭能吃饱也是福气。你祖母养儿了窝儿小鸡,可恨都半大鸡了,给老鼠叨去了一只,把你祖母心疼的哟,四处寻那偷鸡的老鼠,可惜寻着时,那老鼠把鸡吃了大半了。要不说你祖母会过日子哩,干脆把那鼠皮一剥,连带吃剩的小鸡,一并在锅里炖了。你祖母疼孩子呀,哪里舍得自己吃,给你爹和你两个叔叔吃了。要说今天的好日子,可也不能忘了以前的难处啊。人哪,得知惜福。”
陈志到底年岁大了,强忍着没吐,午饭也实在吃不下了,更有何家刨制的油煎夏蝉,陈志更是一口没碰。何老娘还着人给大姑姐陈姑妈送了一盘子去。
陈志恶心的回了家,不料晚上他祖母当绝世珍肴一般叫了他一并尝这油煎夏蝉,由于前些日子绝食落下的后遗症,陈志直接躺床上了,喝了两天汤水才好了许多。而且,一想到他爹他二叔三叔少时吃过老鼠,陈志还落下个见着他爹他叔吃不下饭的毛病。
转眼入了秋,八月初一,陈二奶奶产下双生子,陈家喜的大办洗三礼,陈姑妈高兴的合不拢嘴,脸上皱纹似都少了许多。陈二奶奶最感激的就是沈氏,还在月子里,拉着沈氏的手道,“妹妹就是我的恩人哪。”
沈氏并不居功,笑,“是二嫂自有福泽。”
陈二奶奶叹,“我总算对得起二妞她爹了。”一个男人,成亲十四五年都没儿子,还守着她,没啥往外发展的心思,陈二太太在心里是知丈夫的情义的。
沈氏笑,“好日子在后头呢,二嫂子叹什么气。”
陈二奶奶一笑,“是啊。”
陈姑妈亦是喜得了不得,与何老娘道,“老二有了后,我也放心了。”
于陈姑丈,此乃人丁兴旺之兆,洗三酒竟摆了三天流水席。与陈家喜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忻家,长子何汤的媳妇杜氏因病过逝,于是,长子房的孩子们都要守母孝,何珍珍将定未定的亲事便此搁置了。
杜氏过逝并未大排场发丧,但太冷落也不像样,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