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胞兄弟在帝都,如今是一品翰林掌院学士。”
何子衿这下子改作惊叹了,怪道陈家攀上宁家,何忻在碧水县都要让陈家三分了。何忻道,“我与你指条明路,你这样机伶,又与宁老爷有一面儿之缘,待斗菊会结束,斗菊会上那两盆菊花你是别想了,只要到了斗菊会第三天的,都是珍品中的珍品,皆会被人竞价高价买去。你这绿菊养的的确稀罕少见,入选第三天的珍品是没问题的。待斗菊会结束,你这四盆花我要两盆,余下两盆,你带了去宁家走动一二才好。不然,今儿个还能说是不认识宁老爷,如今既知道是亲戚,怎好不多加走动?”
何子衿性子分明,宁家毕竟是陈家姻亲,她家刚跟陈家干过架,虽说陈大奶奶去念经了,何子衿却是很烦陈姑丈的。何忻这把年纪,长孙女都比何子衿年纪大,一眼就看出何子衿心中所想。何忻笑,“你年纪尚小,亲戚间,原就是个糊涂事儿。如你陈家姑祖父,还不是照样亲亲热热的同你家来往。就是你冯家姑丈,还有你舅舅,难不成陈老爷与人来往时没借过他们的名声。你与宁家来往,与他人无干。”
何子衿想了想,世间多的是陈姑丈这样的势利人,她自己也想去看看宁家这条大腿的,反正冯姑丈与舅舅当初在帝都时都受过宁家照顾,何子衿道,“待斗菊会结束,到时我过去磕个头也是应该的。”她不是个清高的性子,就似何忻所说,在外头,陈姑丈定也借过她舅她姑丈的名声的,说不定陈姑丈还同宁家人说“我家冯姑爷,我家沈小舅爷”啥的呢。寻常脸皮儿薄的不一定说得出这样的话,依陈姑丈的老奸巨猾,这样说话对他简直稀松寻常,半点儿压力都没有。
何忻指点了一番何子衿去与宁家攀一攀关系后,天已有些晚,便让何子衿歇息了。
此时,三姑娘方从里间儿出来。自从经过陈志的事儿,三姑娘已极少见外姓男子,何忻一来,她便避到了里屋儿去。如章氏所说,对于有钱有势的男人,女人不是人,而是货物。
三姑娘知道自己的容貌,故此,处处小心。
见何忻走了,三姑娘道,“忻大伯实在是个周全人。”
何子衿笑,“是啊。”何忻一则是指点她,二则恐怕也是知道她家与陈家关系略为紧张,方指点于她的。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她家与陈家虽不是敌人,但想再回到从前的亲近是难了。何忻与陈姑丈始终不大对付,先时想联姻未成,还有杜氏散播谣言之事,陈家搅了何珍珍的亲事之事,种种是非,大家各自心中有数。如今陈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