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池桥松注意到,池母有些欲言又止,他便问道:“妈,你还有谁要补充?”
池母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池父,池父隐约猜到:“几个舅哥是吧,太远了,芦溪离着有四五百公里。”
池母是芦溪市人。
她小声回了一句:“要是开车,来回两三天够了,距离十二号还有五六天呢。”
池桥松闻言说道:“妈是想请几个舅舅来是吧,那我来准备车,跑一趟芦溪市好了,说实话我还没见过舅舅们。”
池母又是高兴又是忐忑:“但你爸说得对,路太远呢,不老少危险。”
“没事,我这实力要是能被山匪路霸劫了,那就没有敢跑长途的货车了……去一趟见见面,妈你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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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叔,您坐这里,坐这里。”刘亚热情的搀着池父,坐上大金杯的后排座位。
这是从别的单位借来的大金杯车。
池桥松借了车,又喊上刘亚跟他轮换开车。
刘亚身为獐子沟河长,当初因为癞头鼋一事被池桥松记住,往后找个由头提拔他为清淤办的河长组组长。
这是池桥松在清淤办搞的改组方案,把河长、湖长分开,各自成立一个小组,方便统筹。
实际上没啥意义,组长也并无行政级别,但刘亚当了河长组组长之后,至少外快比以前赚的更多的了。
“主任,您先开还是我先开?”刘亚又问道。
“你先开吧。”
“哎好。”
池桥松坐上副驾驶,对外面招招手:“李维维,你好好给我二叔、小姑父打下手。”
“主任放心。”李维维拍着胸脯保证,“我这几天就跟着叔们,随叫随到。”
池母没跟着车去,一来她坐车晕车,二来考虑到大金杯就十一座,舅家人多未必能坐得下,所以就把池母留下来。
池父去过那边,知道路怎么走。
嘀嘀。
刘亚按响喇叭,前面挡路的几个大爷大妈缓缓让路,随即大金杯开出清香家园小区,向着国道方向驶去。
此时的大夏民国还没有高速公路这种东西,连国道都稀罕。
整个江右省境内,只有两竖一横三条国道经过,省道也是断断续续。所以大金杯想要顺利从墨坎县开往芦溪市,需要不断切换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