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截在后山发现的腿骨,那是清瑗婶丈夫”
“对,蓝莓他们今晚便是遭到了他的攻击。我料想清瑗婶内心是想反抗的,所以我才用腿骨将她丈夫引来,或许能唤醒她的仇恨。”
席砚说的这个方法没法保证一定起作用,沈瑞料想他的底牌还是他们在村外见到的东西,若清瑗婶知道了汪石云有多可怕,就会知道只有反抗才是唯一的出路。
“你是怎么知道汪石云还有那种交易的?”
席砚面色不善,满眼阴翳:“经验。”
“刚来那天,在小树林听到汪石云的谈话,我就有些猜想了,没想到他背后真有这样的黑色产业链。”
沈瑞看着席砚,感到陌生又心疼。这样的他,像是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悲伤的往事,才会这样浑身都是刺。
虽然说沈瑞对席砚的过往也知道了一些,但直觉告诉他,席砚经历的远不止那些。然而,他想问,又觉得不够资格。
回去后已经是下半夜了,玩家小屋就那么点大小,屋子里人多,索性大家都没有休息,围在一楼的堂屋里说话。
其实主要是玩家里的几个女生和那些女孩说话,听得蓝莓几人又气又心疼,不停地抹着眼泪。
沈瑞挨着席砚坐在后面,想起他今日异乎寻常的反应,心里不免有些猜测,难道席砚曾经见过甚至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吗?
沈瑞不敢多想,眼睛屡屡瞥向席砚,几次欲说还休,却还是开不了口。
这么打眼的表现,席砚不可能没注意到,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对此,沈瑞更加确定他现在并不想提及这些事。
后半夜时,屋里的人多少感到疲倦,眼皮子无意识地耷拉下来,说话声渐渐歇去,屋外的夜色逐渐散开,露出黎明的晨光。
“咚咚——”
干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拨乱了一屋子人敏感的神经。
安澜瞬息间调整好状态,将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应对门外的声响。
难得也有人未受这紧张的气氛影响。
“谁啊?”
听到敲门声,席砚立刻清醒,却没有立即睁眼,将头从沈瑞身上抬起,适应了光亮,然后才慵懒地睁开眼。
一偏头,对上沈瑞充满红血丝的眼睛,再看他青黑的眼眶,便知他是守了自己一夜。
“怎么不好好休息啊,你这样我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