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刚乱糟糟“声讨”何晨的原始人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唱了起来。
“大荒!战斗!”
“我们狩猎,我们战斗!”
“杀死阿柏怪,杀死大食花!”
“食物!食物!”
“吃吃吃!”
“杀杀杀!”
……
参差不齐,五音不全,就像是无意义的嘶吼一样。
但同时,有种苍莽、遒劲、浑厚味道。
声音响彻云霄,甚至能感觉到连乌云都震散了少许。
“这……”
何晨感觉自己燃烧起来了,血液都在沸腾。
对!这才是史前的歌曲!这才是大荒之歌!
不是什么软绵绵的思乡之曲,更不是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
大荒之歌,是狩猎之歌,是战斗之歌,是杀戮之歌!
“咩——”
不只是部落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乱吼,就连小白也禁不住一声长鸣。
刚刚何晨唱歌它都想打人了,而现在,它有种一定要叫上一两句的感觉,不然身体里的血液太沸腾了。
“呱呱!”
“哒加~”
……
不只是小白,部落内好多精灵伙伴都被他们的歌唱声影响,开始鸣叫起来。
场面乱糟糟的,比刚刚还乱。
“额,不行不行。”
场面失控了,整个篱笆墙内,现在简直就是群魔乱舞、魔音灌耳。
“娘嘞。”何晨苦笑。
不过就在这时,丰碑山上传来一声悠扬雄浑的长吟:
“咩——”
同时,白蝶爷爷那苍老而充满杀气的心灵感应声,忽然回响在众人心中:
“杀,杀杀杀!”
“轰”
只是四个字,众人的声音立刻被压了下去。
部落安静了。
何晨感觉到眼前一红。
战斗,血液,狩猎,逃亡。
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白蝶爷爷跟随着灵巫一起。
从遥远的北方,从虫部落覆灭开始,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最终才来到这里。
一路上,狩猎,被狩猎,袭击,被袭击。
血液和汗水齐飞,死亡与生存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