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道:“这天元镇距离乾京不过一日路程,许多赶京人不想跑夜路,就会在这儿留宿一晚,人多也是正常,咱们运气差些,先来的人都把客栈包下来了。”
赵良材道:“难不成夜间要睡街边?那可不行!本公子可吃不了那个苦!”
车夫没有吭声,驱赶着马匹继续行进,在前方街道拐角的地方还有家客栈,就是看起来有些寒酸,无论是规模还是装饰都与主街内的客栈不是一个档次。
车夫对护卫使了个眼神,后者便再度去砰砰运气。
片刻过后,护卫小跑了出来,说是这家还有两间客房,车夫听了便赶忙将马车停到附近,拎着钱袋去找管账的。
许知秋跟着顾清月等人的身后走进客栈,里面空着没有人,只有一位额角贴着膏药的瘦小男人站在账台后与车夫讨论着房钱的事情。
男人道:“两间客房,一晚十钱。”
十钱,听着这明显是宰客的报价,车夫嘴角抽了抽,出言问是否能够便宜些,结果男人眼都不抬,不轻不慢地来一句:一晚十钱,概不赊账,少一文也是不可。
车夫还想说些什么,顾清月插言道:“十钱就十钱,老板,那两间客房我们都要了。”
背风岭里十五两白银一晚的客栈都住了,这十钱便也算不得什么。
车夫见自己小姐这么说,就直接付了钱。
但就在这个时候——
“老板,来三间客房。”
门外响起一声浑厚的嗓音,也是来客栈居住的客人。
许知秋转身看去,没想到这说话的竟然就是先前在街边看到的那位背着酒葫芦的修士,只是此时他不再是一个人,身旁还跟着四位年轻人,三男一女。
许知秋目光扫了过去,察觉到这四位年轻人也都是修士,从气息来判断修为并不高,都在练气境。
估计是察觉到了许知秋的视线,那四个年轻人也都望了过来,他们先是看了一眼许知秋,随后就将目光定格在他身后的永夜长剑上。
唯有那女子始终盯着许知秋的脸看个不停。
身后背着酒葫芦的青年男子没有在意许知秋,喊了一句要三间客房后,就站在账台前掏出钱袋,不过客栈掌柜并没有急着收,只说这最后的两间客房被顾清月等人看上了。
见是这么个情况,背着酒葫芦的男子就转而看清顾清月道:“姑娘,如此让出一间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