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候拍了拍扶手,点头道:“不错,他有此担忧,情有可原。”
将此事又想了一遍,他叹息道:
“此子冒着生命危险与白莲贼子周旋,只因不愿帮白莲教救人,背叛本侯。如此忠勇之士,险些被本侯自毁,唉!”
柳昂寻思着自己已将陆原得罪透了,若他日后得势,知晓此事,岂肯与自己干休。一不做,二不休,再次进言:
“侯爷,就算陆原以前对侯爷忠心,可侯爷已派人免去他的调派,又派人监视他,他既得知,心中必怀怨愤,若是留着此人,将来必定后患无穷。”
宁国候生性最是多疑,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倒是个问题。”
庄毅吃了一惊,连声道:“侯爷,既知误会了陆原,应当施恩补偿才是啊!”
宁国候摆了摆手,道:“子才,本侯所谋事大,不可不小心呐。”
这时,跪在地上的孟宽突然道:“侯爷,因陆原很晚才回家,派去通知他的人并没有见到他。”
“这怎么可能,他们如果没有见到陆原,回来后为何没有告知我。”柳昂急道。
庄毅笑道:“也许他们是打算明天再去通知,这种小事,他们又怎敢打扰令伯兄呢?”
孟宽沉声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柳大人若不信,尽可以去问。”
宁国候抚须大笑:“看来这是天意,此乃天授此子予我,陆原既有才,又忠心,谋略歙州之事,不如交给他来办,宗元就先去干几年郎溪县尉吧。”
宗元名叫柳旭,字宗元,是柳昂侄子。听到宁国候安排,柳昂心中一沉,急忙道:
“侯爷,万万不可,此人跟随侯爷不过两年多,这种大事怎能交托予他?”
宁国候瞥了他一眼,眯眼道:“怎么,本侯手下,莫非只有你侄子能办此事吗?”
柳昂吓的跪了下去,连声道:“卑职不敢。”
宁国候扶起他,语重心长道:“令伯,你和子才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为我办事,本侯都记在心中,将来论功行赏,你们都在首列。但本侯要想成大事,还需更多贤才辅助才行,你可千万不能嫉贤啊。”
柳昂泣声道:“是卑职糊涂,还请侯爷降罪!”
宁国候拍着他手,好声宽慰,又对孟宽道:“陆原是否问过你来历?”
孟宽听他们谈话,便知陆原这小子前程来了,想着自己救过他一命,他将来若是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