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秦礼奇道:“近来茶叶价格不断走高,而且供不应求,你怎会做不下去?”
殷正心道:“若是能进得到货,我又怎会愁销路?”
他叹道:“歙县茶业近年来渐渐被四大商会把持,他们收了大片茶林自己雇人采茶,又用各种手段将那些茶农的茶叶收走,统一茶价,我在歙县收茶叶越来越难,到今年,连一斤茶叶也收不到了。”
秦礼不解道:“莫非他们收的价格高些?所以那些茶人才卖给他们?”
殷正心道:“你这书生一看就是死读书,把脑子读傻了,若是如此,我不能抬高价钱收吗?”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当面说,耐心道:“他们收的价格比我要低得多,在茶铺卖的价格又比我高得多,这也是许多百姓喜欢找我们这些小茶商买茶的原因。”
秦礼啧啧称奇,说道:“那些茶农都是傻子不成,不卖给收价高的,却卖给收价低的?”
“这只因官府出了条文规定,命茶农们只能按村售卖,凭我们这些中小茶商的财力,根本买不下一村的茶叶,一开始我还能到相熟茶农私下购买一些,后来官府越管越严,就很难买到了。”
陆原道:“你们这些中小茶商为何不相互合作,合资购买?”
殷正看了一眼陆原,心道这位相公倒还有些见识,难怪是你做官老爷,说道:“我们当然试过,也组过小商会,但后来四大商会告我们扰乱市场,一场官司下来,商会没了,还赔了不少银子。”
秦礼笑道:“定然是这四大商会贿赂了官员。”
殷正唉声叹气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小商不提也罢,那些大商们还不是斗不过四大商会,他们虽然有钱收到茶叶,但最后这茶叶还是卖不出去。”
秦礼瞧热闹不嫌事大,兴致盈然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殷正说起自己,那是愁眉苦脸,但谈到那些大商与四大商会相斗,却是眉开眼笑:
“就说那王员外吧,收了好几村茶叶,后来被人告了,说他谈价格时,派人去威胁村民,不仅压低价格,还不准村民将茶叶卖给别人。”
秦礼笑道:“想必是那四大商会搞的鬼。”
殷正笑呵呵道:“大家都是这样猜的,王员外向来与人为善,怎会做出这种事。”
陆原轩眉一皱,道:“四大商会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何有这么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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